白老板家有喜事了。”喝了一盏茶,便起身要走:“家中还有事,便不多耽搁了。”

白九娘见状微微松了口气。

这公子虽然痴缠,瞧着却脑子还算清明,知晓她家里马上要有人做官了,不便得罪,便立时放弃了。

不过她抛头露面的做生意,的确就会引来这样的麻烦。或许,她该学学晏姑娘,逐渐从明面上退出来,只盯着后厨便好。

她却不知,那看上去温和有礼的贵公子出了糕铺的大门,脸上的神色就阴沉了下来。

“不识抬举的贱人!”

他目光凉凉地扫了小厮一眼,后者立时会意:“确实是那女子浅薄无知,不知道世子的尊贵。世子放心,这事,小的一定给您办得妥当!”

贺祁这才神情微霁。

一个小小的进士,还不知道能不能留在京城呢,便敢拿出来压他?

顾家那美人听说顾昀还是要娶,他碰不得,难道一个小小的糕铺东家,他想要还能到不了手么?

*

绣完了佛经,晏安宁本该搬回侯府去,可太夫人却舍不得她,硬要她再多留些时日:“……日后等你嫁过去,还怕在侯府呆不够么?”

晏安宁只能干笑两声,实则她只是有些担心姨母,不过现下月份还不算太重,在国公府耽搁些时日也无妨,她便应了。

会试张榜过后,府里许许多多的人都来朝她恭贺,道顾昀有多么多么出息,日后一定能给她挣一个诰命夫人回来。她也听说了,那日顾昀回府便向阳安侯要求立刻提亲,只是因殿试在即的原由,被阳安侯夫妇婉拒了。

这举动落在有心人眼里,更是艳羡她得了个对她情根深种的好郎君。

只是世事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其间事她不便让旁人知晓,又不想花费诸多心思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应酬,遂装作得了风寒身子不爽,闭门不出起来。

可这一日,国公府外院回事处的人却来禀告,道晏家票号的掌柜陪着一个年轻男子上了门,说有急事来寻她。

她仔细想了想,却没什么头绪,但票号掌柜是她心腹,无论如何都要给面子的,于是便更衣梳妆,去了国公府外院花厅隔着屏风见客。

……

此刻的白彦允,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片刻也安定不下来,在厅堂里来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