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让你的丫鬟把你口中的金银珠宝都给拿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一边的闵百岁默默地看了他一眼。

真行,他家相爷现在都沦落到要抢小姑娘的嫁妆了。不过想到他前些日子打听来的消息,对晏婉宁倒是没什么同情。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眼下能保住性命就算相爷良善了。嘿嘿,金银是身外之物嘛!相爷大抵是为给姑娘出口气,那这东西,还是他们底下人分了吧。

晏婉宁却不知其中底细,还真以为是财帛动人心。虽然很舍不得她的嫁妆,却也知道什么更重要,忙不迭地派人回去取。

很快,她就被人押到了一边去。

陈望舒嘲讽地看了顾文堂一眼:“怎么,你给小皇帝卖命,连这点钱都没有?”

“不劳你费心。”

话不投机半句多,陈望舒说明了来意,便懒得再与这对她没有好脸色的人多周旋,只临走时道:“机不可失,三日之后你若是不去,恐怕下次就很难得手了。”

顾文堂可有可无地颔首。

待她走后,闵百岁忧心忡忡地问:“相爷,这……陈姑娘的话,能信吗?”

虽然二人有一同长大的情分,可如今,她到底是叛王家眷。这到底是投诚,还是陷阱,实在是难说。

顾文堂却不去揣测陈望舒的心思,他更喜欢去验证事情的真假。

“今日便去探探虚实,若是真的,今日便动手。”

即便陈望舒真是后悔跟了魏廷,可未必就没被魏廷察觉。她说出口的不是陷阱,但被人知晓后,也说不定是将计就计之策。

他做事,可一向不喜欢因人心或是旁人的算计陷于被动。

交代完正事,顾文堂淡淡地扫了一眼面色发白缩在一角的晏婉宁,吩咐道:“拿纸笔来。”

今日的见闻,倒是该让安宁知晓。

……

半个时辰后,惊魂未定地回到宋家内宅的晏婉宁,终是忍不住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