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戒指才作罢。
西苑里热热闹闹了好一阵儿,晏婉宁才将通身收拾齐整,扶着婢女的手刚出了竹帘门,却迎面碰上一位少年郎,她登时瞪大了眼睛,面容上的明艳张扬褪去几分,开口便带了委屈的音调:“小弟?你怎么才回来……娘她……”
来人正是晏婉宁的双生弟弟,晏康。
他生得俊朗贵气,身姿如青竹般挺拔,着月白华袍,腰间系着碧玉革带,其下坠着一个通体无暇的玉蝉子,明眸星目,丰姿韶秀,细看之下便能发现,生得与晏樊有五六分的相似,只眉宇间的威势尚不及其父一半。
闻言,他忙开口打断姐姐的话,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姨娘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晏婉宁的神情就顿了顿。
成氏的事,虽然牵连了来看热闹的晏安宁,但有心人都能发现,现在的晏家,尤其忌讳提起成氏,外院昨日就有个小厮,因错口将成氏唤作太太挨了板子,可见晏樊对成氏的恼怒也是真的。
如今,不管外人怎么说,在晏家,她的娘真就只是个姨娘了。
那她……岂不是真是一辈子要矮晏安宁一头,只是个庶女了?
看出了晏婉宁的黯然,晏康敛了敛眉头,将一众下人屏退,低声道:“姐,你不必担心。还有我呢,只要有我在,娘就有指望。而且,你的亲事也还安稳着呢。”
晏婉宁精神一振。
是啊,嫡庶之分,不过是因她们生母不同罢了。但晏家世代经商,并不过分看重这些,更何况,如今晏家唯一的男丁是她的同胞弟弟,纵然她娘一时惹恼了爹爹,被赶到了庄子上,但只要这个家是晏康的,姨娘就不愁没有回府的一日。
还有她的亲事……
甭管外面说得再难听,却也不见严家的人上门来探听什么。可见,他们并不在乎这些,只要她是晏婉宁,是晏家老爷捧在手心的女儿,是晏家未来家主的胞姐便好。
见她脸上泛起红晕,晏康也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道:“那,姐姐今日去了任家,可要好好表现。”
严家是江州府有名的书香门第,且任家姑娘任盼芙未来的夫家与严家也是姻亲,今日的宴会,严家的姑娘,也就是晏婉宁板上钉钉的小姑子也会出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