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拨冗问候她的心思了?
外头隐隐传来了女子的哭闹声,将晏安宁飘飞的万千思绪拉回正轨,她站起身来,眸光里微微闪过一线光芒。
曲终落幕,也该去亲自看看那在戏台上唱了一辈子的人的结局。
……
成氏苍白着一张脸,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架着,再无往日的华丽雍容,唯剩下狼狈。
匆匆赶来的晏婉宁跪在青石小路上哀求阴沉着脸的晏樊。
“爹爹,我娘她是冤枉的,她一定是被别人陷害的,您一定要明察秋毫,不能就这样把她赶走啊!”
成氏的过往,从来是不肯让儿女知晓的,就连当年被她带进府里的下人,许多也因知道她狼狈不堪的过去,被远远打发到了田庄上。到如今,却是晏樊不愿意再与她低头不见抬头见了那晁姓官员的事,他心里实在忌讳,一时半刻都不愿再看见成氏那张脸,便顺了族老们的心意,将她赶到庄子上小住,对外只说是“养病”。
晏樊心头微微叹了一口气,敛着眉头扶自小娇宠着长大的幼女起来,轻声呵斥道:“你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莫要学得你娘那样的做派,难等大雅之堂!”
晏婉宁瞠目结舌。
她不明白,爹爹对娘的态度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她知道,娘出身不高,可往日里,爹爹从来不说这件事,一向都是维护娘的体面的。私下里,有时娘以舞作乐,爹爹也是甚为欣赏的……
一旁的成氏闻言,眸色更黯淡了几分,但很快她看到了带着婢女悠闲从容地走过来的晏安宁,她眸光一闪,便撑起了力气。
“婉儿!”
晏婉宁急忙跑到成氏身侧,面上全是堂皇慌张。
“你好好的,不要同你爹爹置气。娘只是暂时失了势,眼下你爹爹正在气头上,不宜同他硬着来。但你和康儿只要还好好的,只要都出息,你爹爹早晚能想起我的好来。你明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