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三分,原本冰冷的心竟如初春的雪消融,难以抑制地生出些期盼来。
但就是在这种时候,她的幻想被无情地打破了。
她又怎能不恨?
闻言,晏安宁却怜悯地看了她一眼,唇角闪过一丝轻蔑:“你这颗心啊,还是被蒙着,始终都看不分明。连你哥哥,我都瞧不上眼,又岂会退而求其次,与你争什么男人?你未免将你们兄妹二人在我心里的分量看得太高了。”
顾明珍愣愣地看着她,甚至忘了手腕的疼痛。
果然,她果然像她猜测的那样,实际上对她哥哥要尚公主的事情,没有半点的伤心。
可为什么?凭什么?
她如果不能留在顾家,就是有几库房的金银财宝,又如何能留得住?她哥哥并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嫁给了他,对于一个商贾女来说,无疑是一步登天的。
晏安宁凭什么不屑?
除非,她早就有了更好的选择。
穗儿听从命令丢开了她的手,跟在晏安宁后面谨慎小心地走,时不时回望一眼,深怕那人又不要面皮地冲上来偷袭,直走了老远,见她呆呆地不动弹,才轻松了下来。
婢女看着顾明珍被捏得通红的手腕,有些心疼地替她揉捏,顾明珍却忽然拉着她往一个方向走。
婢女一看,吓坏了:“……姑娘,那是三老爷的书房,不可以擅闯的!”
她听说,之前有不长眼的婢女想混进书房接近三老爷,被人打了二十大板丢出了府呢。
顾明珍目光闪烁地停了下来。
“那个方向,只有三叔的书房吧?”
婢女迟疑地点点头,没明白她的意思。
一个荒唐的念头便在顾明珍的心头开始疯涨。
晏安宁前些日子明明已经搬回了侯府,要照看江氏,为何今日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她不是刻意在这里等着白彦允,不是与他两情相悦意图私会,那,她方才来的方向,不就是……
她觉得不可思议,可越想,越觉得一些蛛丝马迹对上了。
“你过来。”面色沉沉地想了一会儿,她忽地将婢女招到身边来,低头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