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了么?”

晏安宁便听见男子哦了一声,温声问:“那今日有瞧见合眼的吗?”

“问我做什么?还不是得这丫头点头?”太夫人无奈地摇头,想起今日的突发事件,到底有些败兴,也不愿将那些夫人们对晏安宁的追捧道出来炫耀,只将这事抛给了一直沉默的小丫头了。

“那安宁,你有瞧见合眼的吗?”

他的声音醇厚而低沉,晏安宁心头狠狠一跳,抬眸看见他携着笑意的瞳眸,一时又怨怪他在太夫人跟前这般露骨,一时又舍不得支支吾吾让风尘仆仆赶来救她的人失望,犹豫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都是诸位夫人王婆卖瓜,哪里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

顾文堂的眸光登时变得深邃而温柔。

这样的好骗,都不舍得让他多提心吊胆片刻,方才又是如何昧著良心,说出讨厌他的这种话的?

可见这床笫之间,女子也是没半句实话的。

“娘。”

太夫人见三儿子忽然神色端肃起来,郑重地唤了她一声,心下便是一突。

难道朝廷上发生什么大事了?

可这些时日她一直都在京城,并未听闻半分消息啊……

却听他缓缓道:“有件事情,我想请您答应……”

她不由提起了心,屏息地听着。

“是关于我的终身大事的。”

闻言,太夫人先是大松了一口气,嗔怪小儿子捉弄她,可旋即就怔住了。

半晌,她才不可置信地问:“你方才说什么?终身大事?”

天爷哎,天知道她盼了这事有多久,可这小子从来都是能几句话给你绕开。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不成,还是她已经耳背到听不清儿子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