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恼怒她的欺骗,一面却因她曾为人妇,甚至已为人母,更觉床笫之间尽享别致风情。

男人本就是有这种本能的劣根性。

这是错谬,便该被纠正过来。

想起自打他中了会元以后就故意躲着他的晏安宁,他深吸了一口气:见到他如此出息,她心里定然也是动摇了的。此刻,恐怕因做错了事羞于见他。

他不会责怪他的阿夭的,这件事,本就是他的过失未能赶在三叔之前回来,将事情弄成了现在的局面……

等他娶了她过门,他定然会好好补偿于她,他有自信,他并不比三叔差。纵然如今三叔位高权重,但他还年轻,未必就没有青云直上将他踩在脚下的机会!

念此,他越发意气风发,仿佛已经瞧见了美人回心转意地依偎在他怀里,声声唤着他夫君的妩媚模样。

一时间,竟觉下腹激荡,仿若有一股热流在四肢百骸里沸腾翻滚。

闭目半晌,方平静下来。

……

金殿传胪之后,便是一甲头三名更上朱红朝服,在鸿胪寺官员的指引下准备跨马游街。

顾昀头一次戴上象征着状元的乌纱帽,上头坠着两朵赤金红蕊大花,榜眼同探花二人,则是各在左右两边簪了一朵。

他余光瞥见那探花郎白彦允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飘飘难归地面的激动模样,暗暗抿了抿唇,眸中隐约有些不屑。

仍旧是同前世一般,寒门出身,毫无见地。

只不过,前世他只能站在人群中看这白彦允溢于言表的喜悦,今生,这位昔日的状元郎却得站在他的身后,被夺去属于他的诸多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