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容色倒淡定许多,陆珏又不是她的儿子,不管娶谁,她心里都无甚波澜。

她只是觉得不解。

侯府世子的婚约,大小也是一桩事,可先前竟没有半点风声传出来。

老夫人要定陆珏的终身大事,按道理总该要与陆进廉商议的,但奇怪的是,她这些日子也没有听陆进廉提过。

赵姨娘在人群中寻着了陆进廉的身影。

眼下再看他呢,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悦,教人猜不透他对这门婚事作何想法。

“先瞧着吧,她要是当真嫁进来了,往后你离她远一点,别去触你三哥的霉头,再被他罚去跪祠堂,你哥哥们也要嫌你丢人了。”

赵姨娘告诫了陆淇一句,随即教人将大儿媳周氏唤了过来。

周氏怀里抱着霖儿,前些时候才落过水,眼下包得极严实,不能教孩子吹风再受冻。

赵姨娘瞧着孙子当然高兴,伸手接过来逗弄了一番。

而后便对周氏道:“咱们这边儿,也只有你跟钟意婉能说两句话,赶明儿你往濯缨馆走动走动,瞧瞧这丫头的心思。”

周氏听着这话,其实很有些难堪。

她是个和善人,心眼儿全都用在了相夫教子上,常日并不喜欢这些个宅子里虚虚实实的探究,可无奈婆母把事情交代到她头上,她又不好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