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气,顿时一路便烧红到了耳后根,赶紧连连点头应声说知道了。
可巧这时屏风外有人屈指敲了敲画柱。
钟牧在外,一板一眼地沉声问道:“宋眠,现在可方便我进来吗?”
宋眠对他说是熟稔又疏离,说是疏离却又莫名熟稔的做派却也习以为常,简短嗯了声,教人进来。
婉婉这头便正好不多留了。
她可不想教哥哥也瞧着她窘成这样,起身出去正在屏风边和钟牧碰个正着,匆匆打声招呼就低着头走了。
“她这是怎么了?”
钟牧略觉狐疑,一瞧宋眠满眼笑意,偏又藏着掖着不肯头一个给他说。
人家夫君都还不知道呢,他做哥哥的,该同喜的时候自然也就知道了。
婉婉出了偏房的门,站在廊下缓缓吸了口屋外清寒的空气,随即不由得稍稍垂首,看了眼自己还没有半点端倪的小肚子。
拿手覆上去摸了摸,忽然忍不住抿唇笑起来。
云茵看见了直无奈摇头,走过来提醒她,方才程氏那头来人了,说请她与陆珏准备准备,待会儿就阖府进宫去。
明儿个年节,今日除夕,傍晚宫中原本照例要有宫宴的。
但婉婉且忙着相伴自家哥哥与宋姐姐,没功夫去应付那些做面子功夫的贵夫人,是以还是亲自去同程氏告了假,又托陆雯届时面见皇后时替她表示歉意。
送阖府出门之际,陆进廉身侧已没有了陆瑾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