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一下子捂她的嘴,他脸红啐她:“我那时只有十七岁,我什么也不懂……”
暮晚摇拉下他的手,眼眸圆溜溜,又像猫儿一样妩媚:“什么也不懂你也张嘴了。你分明对我就是有好感,就是一直不敢承认。我敢说,如果我当时要睡你,你也半推半就应了。”
言尚恼:“胡说!我绝不会那般的。”
暮晚摇还要反驳,但是忽一顿,觉得这是在干什么,像是要翻旧账和他吵架一般。而争的还是谁先喜欢谁这种问题。
暮晚摇不禁失笑,将头抵在他颈上,她娇媚笑道:“好啦,随便你说,反正我心里知道你有多好推倒就行。”
言尚脸颊滚烫,他侧过脸,低头无奈看她:“以后这种话,我们私下说就好。不要让外人听到了罢?”
暮晚摇偷偷地去拿桌上的酒盏,漫不经心道:“不。”
言尚:“……”
他没说话,却伸手按在了暮晚摇手上,制止了她继续喝酒。暮晚摇从他手中夺酒壶,他却不给她。
他平时对她总是随随便便,很少有忤逆她的时候,只有这个时候,言尚态度坚定地不给她酒,暮晚摇急得眼红。
她娇斥:“你欺负我!”
言尚低声:“什么叫‘欺负你’?你晚上在宫宴上必然背着我喝了许多酒,我说什么了?宫宴喝了那么多也罢,回来后怎么还要喝酒?喝酒伤身,你不知道么?胃痛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让谁伤心。”
暮晚摇仰脸,赌气道:“我之前说错了,和你成婚一点也不好。你对我管东管西,我去哪里都要跟你汇报,你让我不自由了。”
言尚轻声:“婚姻本来就不是自由的。就是你这么说,今晚也不能再给你喝酒了。”
暮晚摇见从他手里夺不走酒,坑蒙拐骗他都不肯,她只好生气地松了手。她板过脸,不想理会他了。
言尚见她这样,迟疑一下,俯身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暮晚摇眼皮上掀,硬邦邦道:“干什么?亲一亲就好了么?我就是如此好打发?”
言尚:“我剥果子给你吃?”
暮晚摇侧过脸看他,见他低着头又开始剥果子。
她看着他侧脸如玉,洁白一身,怔怔地看久了,心中那点儿赌气就散了,同时心尖如被羽毛扫过,轻轻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