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都为?难。
若是真一个个问责起?来,那?些将?活人当做祭品的人,可恨吗?可恨。简直是草菅人命。愚蠢吗?当然蠢,蠢不?可及。怎么会觉得这样伤天害理的举动就能求来雨?
但天一连旱了半年,人在极端之下,就连人血都能放出来解渴,何况是把人绑起?来当祭品祭天?
真真是可恨至极,愚蠢至极,又罪不?当死。
要是为?了这几个人渣,让整片土地的人活活干死,就更不?值当,最后只让自己如鲠在喉。
翎卿笑出了声,讥讽道:“亦无殊,你看看你在天下人之中是个什么形象?都开始拿童男童女来求你降雨了。”
说起?下雨这事他就气?。
当年那?些人关起?小黑屋来就把他骂个狗血淋头,还跑他面前来挑事,本来可以一旨神谕,让他们?也体会一把千夫所指的感受,好好看一出大戏。
结果?还不?到一天,就被亦无殊快刀斩乱麻,把人全处理了。
苍生?苍生?,亦无殊脑子?里全是他的苍生?。
生?怕他伤着那?些脆弱得跟什么似的的人类一点,一天都等?不?得。
“你以为?,真让你日日拿太阳去烤人,闹出人命来,你就能落得好吗?”亦无殊看出他的愤懑,无奈道,“你能扛几道天谴?回头把你劈成焦炭了,我是拿点泥给你重塑一个身体呢?还是擦擦洗洗当新的?”
至于他的形象……
他长久不?现于人前,世人对他多离谱的猜测都有。
童男童女祭天,真是想?得出来了,别说是他,就是换做翎卿……那?恐怕更糟了。
这事要是搁在翎卿手里,翎卿不?得想?方?设法诱导这些想?拿童男童女祭天的人自相残杀才怪。
等?到只剩最后寥寥几个人,再一道天谴下去,让那?一整片地上一个活口不?留。
以杀止杀,一了百了,还世间一个清净。
总之,绝不?可能祈来一滴雨。
“我管你呢,劈死我最好,省的你烦人。”翎卿刺完他,才想?起?正事。
他在这等?了一天呢,可不?是为?了跟亦无殊聊什么下不?下雨。
他偏过头,鼻尖却不?小心擦过亦无殊脸颊。
竟然不?知不?觉离这么近了……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惊讶道:“你今天怎么不?躲着我了?平时不?都恨不?得离我十万八千里远吗?”
“我躲着你做什么?”亦无殊轻笑。
翎卿细看着他,蛛丝马迹都不?放过,可上上下下都看遍了,也没看出一点局促来。
难道是为?着面子?强撑?
翎卿心中掠过一丝不?服输,松了攥着秋千的指,从他覆着自己的手下钻出来,反手揽住了亦无殊的腰。
成年男子?的腰不?比少年,翎卿一靠上去,便感受到了下方?肌理分?明的触感。
亦无殊低头看着他,“又做什么?昨晚还没抱够?”
“你管我。”翎卿勾起?他雪白衣衫间的腰带,细白长指不?安分?,就要把那?玉质腰扣解开。
亦无殊垂眼看着他动作,等?他快成功了,才将?他的手按住。
翎卿轻嗤,就要甩开手,可这次他竟然没能再抽出来。
不?仅没能抽出来,试图去解开亦无殊腰带的手指还被抓起?来,重新按回秋千绳索上,强迫他握住那?根麻绳,一根根掰直了,手指强行和他扣在一起?。
翎卿不?甘受制于人,当即挣扎开了。
“放手!”
他忘了自己坐在屋顶边缘,身后就是近百尺悬空,坐的还不?是什么坚固结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