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冰池,翎卿在另一头搁冰水里泡着,他在这头看闲书。
他还想过把神岛搬到极北去,只可惜非玙受不了,不只是冰原太冷原因,它体质特?殊,除非一直待在水里,不然就老想着冬眠,裹了十八层棉被还瑟瑟发抖。
亦无殊见这个办法有?用,又把池子扩了一扩,但翎卿泡了两回?就不乐意?了。
堵不如疏,一味地压制,却不予释放,反弹起来?更难受,打压教育不可取。
亦无殊在书房里踱步了十几个来?回?,狠下心,搜罗了几本书籍扔给他。
结果翎卿说看不懂。
况且书中?尽是男女之间的事,翎卿这辈子说起来?活得久,但要真一个个算,见过的女人屈指可数,除了在他小时候想亲死他的月绫,就只有?和?曾经的他一样长不大的阿夔。
这两人算是和?他熟悉些,至于其他人,他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他曾经说人如草木,但说到底,整个世界上能在他眼中?算得上草木的,也就只有?这屈指可数的几个。
月绫和?阿夔在他眼中?都和?草木无异,都是世间孕育而出的生命。
他这人原则全无,底线更是深不见底,但他对?这些人却没什么?意?见,不远不近不喜欢也不厌恶,更无意?冒犯她们,如果非要冒犯一个,就只能冒犯他最讨厌的亦无殊。
亦无殊只得捞起袖子教他怎么?疏解,然而翎卿学完之后,那是半分都不愿意?劳累自己?,直接赖上了他。
……事实证明,太过惯着了也不可取!
娇惯娇惯,惯到头苦都得自己?吃。
亦无殊任劳任怨把人从床榻间捞起来?,伺候好了,又施了个咒,给他换衣服,让人清清爽爽入睡。
翎卿枕着他的大腿睡得安稳,细白的手指轻轻勾着亦无殊的头发,浓黑长睫打下阴影,发出的鼻息清软,莲花清香在床笫之间蔓延,丝丝缕缕,扣人心弦。
亦无殊一动不敢动,久久凝视着他。
浓重阴影袭上心头,他分不清这阴影是什么?,方才的梦,还是枕在他腿上的翎卿,负罪感和?歉疚折磨着他,在这疾风骤雨的深夜里,骤然生出了喘不上气的感觉。
他盯着那两片红润的唇,翎卿还未睡沉时习惯性用牙磨着自己?的唇内侧的软肉,有?时会把那一片蹂躏得绯红,格外柔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