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的话,不足以让他愤怒,只觉得可笑。
就因为这些人,他被亦无殊囚禁了三千年,三千年不得寸进。
“小杂种……”
“这样卑劣的魔物……”
“异类……”
这所有的一切加起来,都比不上一句:“你们怕什么呢?有大人在呢,大人难道会让他放肆吗?”
“不会的。”
那个妖美的少?年靠在轮椅上,干净修长的手指搭着镂空的金色手炉,声声蛊惑:“他只是?个被囚禁起来的傀儡。”
“一个被绑住手脚的人,有什么好忌惮的呢?”
他目光微妙上移,投注在虚空之中。
会客的茶室中一张张殷切的面孔朝向着他,每个人心中都涌动着狂热,宛如?信徒等待神明的使者传递出神的旨意。
他微微一笑,从人群中准确的寻觅到了那个余姓少?年,狭长的丹凤眼蕴着深深笑意,望进他的眼睛,两片嘴唇轻轻一磕,落下轻飘飘几个字:
“这不是?他自甘堕落吗,明明身负毁天灭地的力量,却情愿被亦无殊当个玩宠,囚禁在岛上……”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诡异,语气蔑然,还?直呼了神的名讳,可在场众人都痴痴然了,竟无一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