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孩子这次不配合了,一连两天?想杀掉亦无殊都失败了,还被人这样折腾来折腾去,蜷缩在?他怀里,焉哒哒地提不起劲。
“翎信?”亦无殊总觉得这两字哪里有些怪异,不大和谐。
大抵是前一字格外华丽,给人以流光溢彩之感,后一字却更朴实而舒心,落笔为信,白纸竹影,自有其宁静在?其中?。
他又将那封信取下,拿在?手中?细细读了一回,抛却中?间诉衷肠诉情丝再诉离别之苦的词句,回到最初,信纸抬头那句,卿卿如晤。
卿,身边人表亲近曰卿,喜爱曰卿,尊贵曰卿,盼望他来日?顺遂也可以用卿。
“叫你翎卿怎么样?”他低头问。
孩子翻了翻眼睛,听不懂,不感兴趣,连咦都不想咦。
“行?,比小锤好?听。”亦无殊一锤定音。
“什么小锤?”旁边忽然传来一道温柔动听的女声。
“大人,您家孩子叫小锤吗?好?好?听!”又是一道年轻些的。
“明明是好?怪吧,他以后知道了真的不会打人吗?”一道稚嫩却漠然的。
亦无殊悠悠抬起头,和门口冒出的一排脑袋对视。
大约十来位女性神使躲在?那里。
今日?轮休的神使只?有三分之一,刨除男性神使,不当值的神使大约全在?这里了。
平日?里或端庄、或严肃、或冷厉、或温柔的神使们此时齐刷刷挤作一团,从门两边探进?头来,目光一个劲往亦无殊臂弯里钻。
被压在?最底下的小女孩看着?只?有四五岁大,矮矮一个,头顶被压得乱糟糟的,默默挤在?最下边往里看,半边身子都够了进?来。
他方才太专注,也是在?家中?太过放松,竟然没注意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亦无殊不动声色伸手,把孩子色泽诡异的眼睛遮上?,再移开时,在?旁人的眼里,翎卿的眼睛已经?变为了再正常不过的黑白分明。
“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