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行。”
亦无殊轻啊了声,微微笑起来?,“原来?是?我太顾着你了,让你不高?兴。”
既然这样,那就不顾了。
汹涌海涛把珍珠碾碎,不顾肩上骤然加重的力道,他把人颠倒过来?,没有片刻离分,在他雪白漂亮的腰上找到?了一对小腰窝。
翎卿准备得?太妥当了,偌大一个?黄金鸟笼,不仅备了博古架,装了满满几大架子的书册,还备了些有趣的小物。
大抵是?准备用在他身上的。
翎卿起不了身,身上还传来?凉意,只是?一个?错眼,他挑选的那条坠着猫眼石的金链子就到?了自?己脚上,手也被捉起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套上戒指,上面镶嵌的宝石一个?比一个?硕大夸张,红的绿的黄的金的……翎卿意识不清,愣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些是?什么东西?
他没准备这些个?。
他统共就挑了个?链子,想拴在亦无殊脚上,怎么跟打开了百宝箱一样,还源源不断了。
“点石成金,”亦无殊在他耳边轻笑,“你知道的,也不难。”
白发美人被各色宝石淹没了,耳垂边也跟着一凉,亦无殊在他空着的那边耳畔扣了只垂着碎金流苏的耳饰,他自?己看不见?,只在摇头间能?察觉那细细碎碎的金流苏滑过脖颈。
“酒杯有了,现下还缺一坛酒。”亦无殊在握着他手,细细打量那纤细指骨,“你怎么不备着?”
哪来?的酒杯?翎卿朦胧中想。
“在这。”亦无殊扶起他后腰,在后腰细微的凹陷处点了点,好心告诉他,“可?惜翎卿喝不到?。”
翎卿蹙眉,咬紧牙关,“你适可?而……”
“那我也不能?独享,不能?晾着翎卿不是?。”亦无殊说,手自?空中一探,拎出?一坛棕黑的小酒坛,挑开封后熏人醇香飘出?来?,陈年佳酿,不需要用舌尖品尝就醉了。
他盛满了酒,却不品尝,把酒坛置于一旁,只欣赏着酒液在酒杯中摇晃得?波光粼粼的时折射出?的碎光。
酒撒了就再满上,贪杯似的,永无停息。
哪有在床上喝酒的,稍有不慎就泼一床酒水,翎卿被酒香溢满了,呼吸间全是?佳酿的淳厚香浓,没注意窗外的月亮什么时候掉了下去?,又什么时候升起来?。
耳边传来?呼唤,翎卿薄薄的眼皮一动,从一夜颠倒中醒过来?。
光刺得?眼皮生疼,他撑着额斜靠在枕边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