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宗身为天下第一宗,本该作为正道表率,为何要包庇魔尊?”
“为何纵容魔尊残害门内弟子,而无作为?”
“还请掌门回答!”
接连三个?问题,仿佛锥心泣血的?质问,一时?间知?情的?,不知?情的?,都被?这?情绪感染,抬头看向了南荣掌门。
南荣掌门不避不让和他们对视,渊渟岳峙。
翎卿指尖里转着杯子,修剪得圆润的?指甲轻轻磕碰在?青瓷杯壁上,发出一声:
“叮”
宴会大厅里空气近乎凝固,酒气花香还未散尽,就全转为了血腥味。
他这?一声,打破了沉寂,可当众人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时?,联系到他的?身份,一股更加沉重的?压力,霎时?压在?了整个?大厅内。
那些人质问也?只敢冲着南荣掌门,可南荣掌门不接招。
他们被?迫看向翎卿。
翎卿轻慢的?点了点正在?说话的?,轻声细语,说的?温柔极了,“你是哪个?宗门的??”
正慷慨激昂陈词的?人像是被?人拍下了静止符,面皮抽动,一滴冷汗沿着鼻子滑下,像一滴滑稽的?鼻涕。
他以为自己说这?番话,会激怒魔尊,引得魔尊当众动手。
或者魔尊会试图遮掩,反驳他的?话。
他做好了准备,大厅外有数之不尽的?强者埋伏于此,只要魔尊一动手,就能立刻将他拿下。
若是魔尊狡辩,他也?准备好了言辞,一字一句把他驳倒,定让他哑口无言。
毕竟他说的?是事实。
铁证如山,再多的?狡辩都是枉然。
可他的?准备全落空了,他尖锐地质问上去?,翎卿回给他的?却是这?样轻柔的?一句话。
问他是哪个?宗门的?。
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直截了当,跳过了,他提出的?问题,反而指向了他。
这?话他怎么敢答?
傻子都听得出魔尊这?话的?言下之意。
他现在?只要胆敢报出名字,不用等到明日,今晚魔尊就会血洗了他整个?宗门。
“不想说吗?”翎卿又点了点刚才叫的?最凶的?那一个?,“你知?道吗?”
他托着腮笑,“不知?道他的?话,知?道你自己的?宗门或者家族吗?”
那人脸上的?凶相都还没收起,脊梁骨就被?人凭空抽掉了。
但所有人都在?看他,他没有退路。
“魔头,我们是不会向你屈服的?。”他昂扬起脖子,从下巴到胸口僵硬的?像石头,又像战鼓,心脏剧烈跳动接近极限。
“你有本事杀了我,我绝不可能向你出卖……”
他话还没说完,他的?头凌空飞了起来。
强撑出来的?战意还凝固在?他脸上,上没来得及转化为惊诧,就砰一声落在?地上,像个?什么不值钱的?玩意,滚了两?圈。
砰
微不可闻的?一声。
地上滚着的?头撞到了某个?人脚边。
那人差点原地跳起来,好在?多年历练出来的?胆量救了他,愣是憋住了,双脚死死站在?地上,一动没动,连尖叫都没发出一声,生怕把魔尊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天空中隐隐传来闷雷声响,翎卿听若未闻,悬着的?手指晃了晃,从人群一边指向另一边。
被?他指到的?人无不心跳加速,好像只要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能当场昏过去?。
翎卿手指停了下来,随意地点了点刚才叫的?很?凶的?另一人
温柔的?问,“那你呢?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