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卿的光芒太盛,把他遮盖了太久。
凡是要用到武力镇压的地方,都由翎卿一力处理了,旁人难有展示的机会,温孤宴舟跟在他身边,就只能做个打?杂的。
不过旁人也?很难跟上翎卿实力提升的速度。
仰望他都能仰断自己脖子,更别提追上了,温孤宴舟也?算是另辟蹊径,让自己始终保持价值。
现如今脱离了翎卿再一看,只能说被埋没得太多了。
人就是大病一遭,也?难免折损元气,温孤宴舟这?是在黄泉路上走?一个来回,怎么可能轻松如意?
但就算这?样,也?依旧如此?强势。
可惜魔尊不怎么珍惜,不想方设法笼络住,随意将人杀死,现在好了,惹得温孤宴舟彻底叛变,带着人杀回他老巢去了。
昔日身边最?强臂助,如今成了捅向?他最?快最?利的那把刀子。
也?不知道魔尊承不承受得住。
守天?铖不由幸灾乐祸,脚下的步子都跟着快了些,一整天?的行军没有带来半点疲倦,反而更加精神了,迫不及待想看到翎卿接到消息回来的表情。
着急忙慌赶回来,却只能得到一个破破烂烂的魔宫,事后调查还发现,带路的竟然是自己曾经一力培养的人。
真是想想就让人愉悦,心头都好像有团火在烧。
要是能再杀两个魔尊身边的人就更好了。
主子受辱就是奴才无能,虽说他们并不把自己看做怜舟桁的奴才,但自家城主被囚禁这?么久,也?算得上是一巴掌打在他们脸上。
有仇不报,不是魔域作风。
这?一趟,他们势必要血洗魔宫,彻底洗刷掉耻辱。
众人头一回这?样安然地过了林子,没有打?打?杀杀,没有尔虞我?诈,连灵力流转都要压到最?低,纯靠双脚行走?,大声说话都不行,生怕闹出动静让人提前察觉。
不杀人也?不见血,很是无趣,走?久了都觉得乏味,全?靠着这?点念想,让精神始终挑在刀尖上,保持着兴奋。
队伍最?前方,百里璟也?在和温孤宴舟谈话。
“一直支撑结界,宴舟会不会很累?”他仰头关切道。
温孤宴舟摇头,“小事。”
百里璟这?才放心,依赖地朝他笑了笑,“有宴舟在身边真好,什么都不用担心,只需要跟在宴舟身边就好啦。”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会。温孤宴舟眉目疏淡,并未答话。
百里璟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也?不介意,自顾自说:“最?近天?榜都乱成一锅粥了,过去几百年的变化都还没这?半年来得多,不知道的,还以为?天?下要出大事了呢。”
何止是大事,短短几个月,天?榜上陨落的强者一只手都快数不清了。
最?先察觉这?时的人还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了端倪,从天?榜上消失的强者,几乎全?挂靠在晋国?皇室名下,更准确一点来说,都投靠了那位晋国?亲王。
众人还以为?这?是晋国?皇室内斗,双方血拼,以至于强者大量陨落。
都跟着密切关注了一把晋国?的变动。
果不其然,晋国?来了场大地震,三?位皇子,两位活着的死了,死了多年的复活了。
从自私点的角度来说,上头的人死了,就是给下面的人腾出位置。
对许多人算是有益。
然而,要是从大义的角度来说,这?便极为?不利了。
他们内斗,说是家务事,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但归根究底,这?算是削弱了修真界正道的实力,在魔尊这?边越发强势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