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伊说着，死死抱住他，年轻的心脏在跳动，温热的感觉… …在言凌之愣神的功夫，孔灵伊按头亲上了他的唇。

他们没有缠绵只是如初学者那般碰触唇齿。

很快，孔灵伊松开嘴，抱着他看着他，一直到言凌之感到了困惑，孔灵伊觉得好笑便问道。

“你会嘲笑我不太熟练吗？”

贪婪的感受着对方的存在，言凌之困惑而又好奇的看着他。

“我当然不会，小孔雀，我其实更好奇你这是什么意思。”

言凌之抹去孔灵伊嘴角的水渍，他的眼神暧昧似是觉得孔灵伊想通了。

孔灵伊贴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细细感受着。

“我想再感受一次你的存在。”

一颗心脏承载着一个生命，最后的温存到此，孔灵伊暗暗发誓自已不会失手了。

而言凌之还是那样，对孔灵伊毫无防备，也可能他不想防备吧。

哪怕是看到孔灵伊抽出他的匕首捅下去，他也没阻止，反倒是握着孔灵伊的手，将匕首往心脏处插了进去。

“好… …”

言凌之点点头，手颤颤巍巍的继续用力，本以为孔灵伊会逃，可没想到小孔雀这么勇敢。

但这也很好… …他无法自我了断，如有人帮他解脱，尤其是小孔雀… …这也很棒，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撂挑子不管。

只要小孔雀不要走就好。

“我爱你小孔雀，我爱你… …我想… …在你拔刀时我们殉情也不错，但是… …你想活着对吧？”

言凌之抹去孔灵伊的泪，随后，他硬生生将刀拔了出来，血液向外喷涌，他却不管不顾死死抱住了孔灵伊。

至少在最后的最后，他想要抱着孔灵伊，一直到… …一直到… …

“下辈子不要再见了，事已至此那就让这变成结果也不错。”

言凌之凑到孔灵伊的耳边，疲惫的继续说道。

“我爱你，我… …想正常的喜欢你一次，从两小无猜开始，但是下辈子我们不见面了怎么办啊。”

言凌之声音沙哑，他或许怕死，或许是放不下，孔灵伊一言不发，他只想一点点感受着温暖消失。

一点点感受着言凌之的心脏停止，一点点的感受着对方温热的血… …

匕首被丢到地上，孔灵伊抱着他一言不发，但言凌之有很多想说的，他只能在孔灵伊的耳边轻轻诉着苦。

“草草收尾也挺好的… …我也没查清我妈妈的具体死因，你的事情，还有… …还有好多好多事情，好多… …遗憾。”

一直到越来越小的声音消失，到最终，四周变得一片寂静。

孔灵伊面上毫无波动，他依旧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在言凌之的耳边说着。

“小灵芝，我也爱你，这与陇客无关。”

孔灵伊轻拍他的背，一直到无声无息为止，一直到言凌之撑着那最后一丝力气说出那句。

“我也爱你。”

为止。

他喜欢的小灵芝死了，他讨厌的陇客一样死了，到最后言凌之和陇客都是一个人，一个偏执狂，一个… …

曾经懦弱胆小反而需要他保护的孩子。

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感受着对方慢慢变得冰冷，孔灵伊只觉得解脱。

他与尸体同吃同住三四天，期间他不断诉说着曾经的往事，不断诉着苦，一直到… …游狸的到来。

游狸似乎没料到会这样，她说了什么孔灵伊完全听不进去，只记得她感叹着，叹息着将他带了出去。

出来后是什么呢，是他的一无所有，但游狸安慰他，说要带他去见一个人。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