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清晨,孔灵伊顶着两大黑眼圈,孤身一人敲响了房门。
陇客也真是的,说着解决了解决了,就直接当甩手掌柜了。
这拖着大包小包的,孔灵伊还有点不好意思,即便他当时大可以提出住酒店的想法。
但那种地方太容易被陇客干什么了,他甚至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现在其实也差不多吧,只是自已没那么反感。
就这么焦急等待着,孔灵伊隔一会就敲一下门,心里盘算着话术,希望不会出错。
过了大约有十来分钟,终于有人开了门。
对方穿着保姆的朴素装扮,和孔灵伊大眼瞪小眼。
“那个… …我。”
“孔灵伊是吧,进来吧,男主人说有人要来借住,说是和太太更熟悉,所以先过来和太太住一起。”
佣人打断了他的话,耷拉着脸拉着行李自顾自给他收拾起来。
原来,代理教父昨晚得知借宿后深思熟虑了很久,决定还是让孔灵伊去月轮那住着。
因为各种原因,月轮和代理教父虽然被鹦鹉帮的家族关系搞的指腹为婚,但却是地下党,平时不怎么交集来保护对方安危。
因此月轮和代理教父都有自已的房产,外界除了老一辈,都不知道月轮的丈夫是谁,有的甚至不知道月轮早已结婚。
而又因为代理教父比较细心,所以他来照顾孩子。
现在月轮重伤还在黑帮控制的医院里救治,也是孩子难得能经常看见妈妈。
等到月轮出院她就会回自已的这个房产里休养。
所以最近家里只会有佣人一个,哦对还要加一个孔灵伊。
至于为什么一下能知道那么多信息,因为代理教父现在就在这里抽着大烟,朝着孔灵伊哭诉着家长里短。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孔灵伊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他就静静听着,一直到代理教父离开为止。
“你在这住多久都可以,但一切还得我太太做决定。”
代理教父也顶着黑眼圈,他坐在沙发上很是疲惫,看孔灵伊很年轻,便给了句忠告。
“黑手党就是这样,你永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要珍惜生命,哪怕最后满腹疮痍也得好好活着。”
孔灵伊躲着烟味坐在那,他很沉默的低垂着眸,来借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好在这个人他感觉挺好的。
“别害怕我,我不杀人的… …但我年纪很大了,也见识过太多人了,有什么事可以跟佣人说,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发泄出来。”
他看得出孔灵伊情绪消极,久疾成病,如果不能发泄出来只会越演越烈。
“好了,我要走了,佣人在这会做一日三餐,不用不好意思孩子。”
代理教父见孔灵伊一直不语便也不想多待,给这孩子自已的空间会更好。
等代理教父离开,佣人也帮忙收拾好了行李,孔灵伊先住在次卧,佣人告诉他如果有什么不满意随时叫她就好。
孔灵伊当然不会提要求,但他还是感觉很暖心。
他住下的这几天都格外平静,就连陇客都没怎么来骚扰他。
就是不知道陇客把事情办的怎样了,总得给他个过程或者结果吧… …
他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在这住了三四天,而最后一天的傍晚,他还是收到了他最不想收到的信息。
妈妈在短信上回复他。
[孔灵伊,你现在必须回来一趟]
语气不容置疑,显然他还是躲不过,虽然只是文字,但孔灵伊还是感受到了浓烈的压迫感。
即便心虚害怕,但也没办法只能回去。
“妈… …”
第二天过了一个下午,孔灵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