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还要那么做?这样分明就是!”
“孔灵伊先生,当你想让我杀死信邬同的时候,你有没有这样批判过自已。”
月轮感到可笑,明明死了都是一条命,那为什么生前的行为能判定死的算不算一条命,算不算是应该死不应该死。
“… …可他不是穷人,不是平民,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曾经我差点在他那里… …总之,他是个坏人。”
孔灵伊拧着眉,那段记忆让他很痛苦,他真的恨不得信邬同死。
月轮盯着他,感慨着这孩子很聪明,但也有自已的劣根性。
“可你口中不该死的好人,有人也恨他厌恶他想让他死。”
这句话一点情面不留,孔灵伊愣愣的看着她,无辜的样子不会换来同情,月轮只是继续说道。
“你那么恨他,那为什么不亲手杀了他,转而是想借我的手… …因为那样死债就会落在我身上吗?”
月轮好歹也活了很久了,面对这样年轻气盛的孩子,她还是对付得了的。
“孔灵伊先生,你很聪明,你是成年人,应该知道你对我说我可能会做,而当你说出那些的时候你不也和教子一样,把我当做杀人利器,仅此而已。”
她并没有生气,只是平淡的说着,回想着她看到的孔灵伊。
事实上她一直不明白,孔灵伊在教子杀了那名父亲那次为什么对血害怕,为什么为此恐惧,细细想来,他在此之前根本不怕血。
他反而是冷漠的,刚入学那段时间孔灵伊手上是陇客的血,他没有害怕,被玻璃刺伤和割腕时也没有害怕。
反倒是那次需要把那孩子抱出来时他却怕了,变得更懦弱看起来更无助。
“孔灵伊先生… …(沉默)你有时候会自动代入弱势里面,这并不会让你获得更多的同情,你只会受更多苦。”
这些话说的很多余,月轮像是在多管闲事,但她从未想过让一个人深陷泥潭而无法自拔,折衷如此,孔灵伊亦是如此。
但这些话孔灵伊心里听的一点也不舒服,他拿起蛋糕从雪地里爬起来,坐到了月轮旁边,他的眼尾红红的,但还是憋住了。
“可面对你们,我除了哭泣又能有什么呢?”
他真不知道自已有什么,月轮瞄了他一眼还是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张草稿纸。
“… …孔灵伊先生,我不觉得你很木讷,相反,你很聪明也很冷漠… …”
月轮沉默一瞬,继续读起了草稿纸。
|你知道怎么折磨我,就像我折磨你一样,从最开始,我就没看到你有多少真心,更多的只是害怕黑手党而做出的规避和顺从,那也好,只要我有这个身份,你就会一直被困在我身边,我接受,可你沉不住气,你并不顺从,这我无法接受,等着瞧,小孔雀… …|
到此戛然而止,过程中孔灵伊越听心跳的越快,一直到月轮读完他才敢看向月轮。
月轮手里的草稿纸字迹用的艳红色,虽然一听就是陇客写的,但这写的和战书一样… …
“月轮,你不会是来杀了我取我的项上人头吧?”
孔灵伊面部拧巴在一起,焦虑的摸了摸自已的头,月轮摇摇头,她就是来当个飞鹦传书而已。
“我为什么要骗你。”
好有道理,但这张草稿纸的内容那么犀利… …
孔灵伊不知道自已要不要回复怎么回复,感觉还是不回复更好。
他习惯装死当鹌鹑,至少每次都有点用吧… …
“你说的有道理… …至于陇客… …我的确试着爱过的,我想某些时间我真的喜欢上他了,我有真心可能… …太微小了吧。”
孔灵伊越说声音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