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然在孔灵伊看不到的地方，陇客只是在毫无表情的诉说着，他在观察着孔灵伊的一举一动。

小孔雀会不会厌恶，会不会觉得自已活该，会不会对自已有什么偏见。

恶魔的锋芒被揭开，结果只是个可怜的羔羊，羔羊会不会拿来被发泄被唾弃被厌恶… …

陇客说这些时并没有多难受，他只担心小孔雀会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已，因为他已经习惯了，每次说这些，大家都是这样… …

“小孔雀，你觉得我活该吗？”

陇客将脸往孔灵伊胸口埋了埋，压低的嗓音显得脆弱。

“什么？”

孔灵伊拍打的动作一顿，困惑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觉得… …我活该吗？就像其他人一样，将我定为一个罪人。”

陇客继续说着，他抱的更紧了，孔灵伊感到奇怪，许久后他才明白陇客的意思，便说道。

“不活该… …言凌之没犯任何的错，但你… …现在的你… …”

孔灵伊沉默了，他的沉默带着细微的叹气声，冬天很漂亮，行驶的背景充满阳光，这会是他最后一次看向天空吗？

孔灵伊思考着，摩挲着陇客的发，其中夹杂着的金色发丝十分耀眼。

最终… …似是赌上了所有身家性命，孔灵伊咬牙说出了那句足够要了他命的话。

“如果未来是这样的你，我更希望那时的你死了最好。”

如果未来会是这样，那当时的言凌之就应该死在那，那样对谁都好，对谁都是解脱。

可言语有时比行为还要伤人，陇客难以置信，他的心犹如被人硬生生捏碎一般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