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赌之徒?

白天人还好。

到夜里,他的心绞痛再次发作,沈奚从另一张病床上翻身下来,脚才刚够到拖鞋,傅侗文已经自己吞下了药。他睡前留了心,药放在枕边手帕里。

吃了药不说,还笑得像个孩子,在对她邀功:你看,我用药很及时。

沈奚关掉灯,宣告结束“谄媚”。

她在无光的病房里,换了床,倚在他身边,占了小小的一条床边沿的空间,守着他。她的手,轻轻搭着他的腿。陈蔺观的话在她脑中盘旋,倘若再恶化……

傅侗文靠着床头,这是一个漫长的忍痛过程。

沈奚不做声,一动不动,呼吸的节奏也是控制好的,好似睡着了。

“宛央?”他低声唤她。

“嗯。”她应声。

她也叫他:“三哥?”

他也应了声。

片刻沉默。

“我想给你安排一场手术。”她和他商量。

“你主刀吗?”他故意问。

又不正经。

“我没这份能耐。”她说。

“你有这个天分,是三哥耽误了你。”

当初她跟他离开纽约,放弃了什么,他都知道。

尤其再见到陈蔺观,傅侗文更是为她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