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是要见的,”他说,“等父亲的七七过去。”

“嗯。”

静了会,他忽然问:“佛家有句话,上报四重恩,听过吗?”

她摇头。

“一个人在世,要父母生养,要山川水土的养育,要衣食住行依赖他人众生的帮助。这就是父母恩、国土恩和众生恩。第四重是三宝恩,倒是和佛教外的人无关了。”

他再道:“上报四重恩,父母恩为先。可三哥独独对这一重恩……”

孰是孰非,又孰对孰错?

沈奚还在等下文。他已经舒展着手臂,抱她离开沙发,放她到床上躺着。

沈奚脸沉在枕头里,闭着眼,听他在屋里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开门,离开,归来。

“竖着耳朵不睡觉,偷听到什么了?”他两手撑在她身旁,俯身问。

“你怎么看出我没睡?”她明明一动未动。

他轻抚她的眉:“你装睡时,眉毛这里不自然,是绷着的。”

还能这样?沈奚也摸自己的眉毛。

此时傅侗文已经换了干爽的衬衫和西裤,他把窗内的竹帘卷起,看窗外的市井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