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正透过尸体攥住她的命脉。

林小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镇阴印的余温还灼着她的虎口。

张巡捕蹲在她身边,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敢再问那枚敕令的事方才金光漫过土地庙时,他分明看见林小墨颈间的青铜印上浮起墨色纹路,像极了老辈人说的“墨家三敕“。

可这姑娘总说自己是“混口饭吃的野路子“,此刻却用出了只有百年世家家主才配持有的镇阴印。

“去查查周记古董行的账册。“林小墨扶着电线杆站起来,声音比冷风还凉,“七天前的石敢当残块,最近三个月收了多少阴宅旧物,经手过几具横死的尸首。“她顿了顿,又补了句,“再找两个可靠的兄弟,盯着周天明的姨太太上回在城隍庙看见她脖子上的玉坠,是用尸油养过的。“

张巡捕应了声,刚要走,又被她叫住。“把这铃铛收好了。“她用黄符裹住地上的青铜铃,“别碰铃铛口的刻痕,那是引魂纹。“

等张巡捕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林小墨才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石敢当残块上的黑血。

血渍里混着极细的朱砂颗粒,像被碾碎的符咒。

她突然想起幼年时,祖父在族祠里说过的话:“养尸者最忌贪心,若用镇邪之物反饲阴灵,就像拿铁链拴饿狼,迟早要被反噬。“可周天明分明知道这道理,却还是选了石敢当他要养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

风卷着碎砖从废墟里钻出来,吹得她额前的碎发乱飞。

林小墨摸出怀里的青铜镜,镜面不知何时又蒙了层白雾,她对着呵了口气,白雾散后,镜中竟映出半枚青铜铃的影子。

和地上那枚一模一样,连铃铛口的引魂纹都分毫不差。

“后半夜镜中那个男人......“她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镜沿。

“林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