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主上似乎不希望她说出来。”林小墨眼神一凛,趁着混乱,一把拔起九环刀,反手一拉陈长歌,“走!”
那蛇怪一击不中,扭动着庞大的身躯,似乎要再度发动攻击。
而那些退入阴影的黑衣人也蠢蠢欲动,显然孙寡妇的威慑力在“主上”的暴动面前正在减弱。
陈长歌不再犹豫,他知道此刻不是深究孙寡妇未尽之言的时候。
他反手握紧林小墨的手腕,低喝一声:“跟紧我!”旋即,他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一枚黑铁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狰狞的兽首,他猛地将内力注入其中。
“刑部办事,挡者格杀!”
一声沉喝,令牌上幽光一闪,一股森然可怖的威压以陈长歌为中心猛然爆发开来。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黑衣人在这股威压下,竟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动作明显迟滞。
这短暂的空隙,便是生机!
林小墨脚下一点,身形如柳絮般飘出,陈长歌紧随其后,九环刀在他手中舞出一片寒光,逼退了几个试图靠近的黑衣人。
“主上”愤怒地咆哮着,蛇瞳中凶光大盛,但它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茶馆内反而成了束缚,一时竟难以追上灵活的二人。
孙寡妇跌坐在地上,望着两人突围而出的背影,又看了看那尊暴怒的蛇怪和手中依旧散发着微弱红光的血色令牌,眼神中的挣扎与绝望越发浓郁。
她没有再开口,只是死死地捏紧了那枚令牌。
林小墨和陈长歌冲出茶馆,外面街道上的人群早已被里面的动静惊扰,远远避开,只有几个胆大的还在探头探脑。
两人不敢停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巷弄深处。
直到甩开了所有可能的追踪,两人才在一处僻静的废弃戏台后停下脚步。
林小墨扶着戏台的柱子,大口喘着气,方才的突围看似迅速,实则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陈长歌的状态稍好一些,但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看了一眼林小墨,沉声道:“你没事吧?”
林小墨摆摆手,平复了一下呼吸:“还好,死不了。那个孙寡妇,还有那个蛇怪……这水比我们想的还要深。”她回想起孙寡妇那句未完的话和她复杂的眼神,“她似乎知道铜盒的秘密,而且,她好像并不完全情愿。”
“她手中的令牌,与蛇怪额间的钟面图案有关,”陈长歌接口道,“那个组织,或许就是以那个图案为标志。”
“钟楼……”林小墨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眼神凝重。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直奔刘记者的“闻野通讯社”。
这里是他们在诡都为数不多的可以信任的落脚点之一。
刘记者叼着烟斗,听完两人的讲述,原本就紧锁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更深的疙瘩。
烟斗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凝重的脸。
“嘶……拍卖行,人身蛇怪,血色令牌,还有那个差点把你吞噬的阵法……”刘记者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浓密的烟雾,“这帮家伙,果然在搞大动作。”
他走到工作室角落的一个大书柜前,吃力地挪开几摞厚厚的旧报纸和资料夹,露出了后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巨大的诡都城市地图。
这幅地图比市面上流传的任何版本都要详细,上面用各种颜色的墨水标注了密密麻麻的记号。
“这是我多年暗中调查整理出来的,”刘记者指着地图,神情严肃,“诡都表面光鲜,但地底下,藏污纳垢。我一直怀疑有一个庞大的地下势力在暗中操控着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现在看来,你们说的那个‘钟楼’组织,十有八九就是了。”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点过几个用红色墨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