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指向沈青冥,指向沈家。”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我们必须弄清楚二十年前的血月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人不再耽搁,迅速离开了这片狼藉之地。
一路上,两人默默无言,各自思索着血月夜背后的秘密。
风在耳边呼啸,他们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那风声,如猛兽咆哮,而脚步声和心跳声,仿佛是他们在黑暗中挣扎的节奏。
想着或许报馆能提供一些线索,他们转道去了《诡都奇闻报》的报馆。
诡都的夜晚,华灯初上,那五彩的灯光却掩不住暗巷里的阴冷。
五彩灯光在夜空中闪烁,却无法驱散暗巷深处的阴霾;暗巷里的阴冷,如冰窖一般,侵袭着他们的身体。
巷子里时不时传来野猫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那猫叫声,凄厉而诡异,仿佛是黑暗中的幽灵在哀号。
报馆内依旧灯火通明,油墨味混杂着劣质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刺鼻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刘记者顶着一双熬夜熬出的熊猫眼,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听到脚步声,他警觉地抬起头,见到是林小墨和陈长歌,才略微放松了些。
他的椅子在地板上挪动,发出“嘎吱”的声音。
那声音,陈旧而干涩,仿佛是报馆岁月的叹息。
“哟,稀客啊,林大师,陈长官,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刘记者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莫不是又有什么惊天大案,要给我提供独家新闻?”
林小墨也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刘记者,我们需要你帮忙查一件旧事,二十年前的‘血月夜’火灾。”
“血月夜?”刘记者闻言,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他从眼镜上方打量着两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哒哒”的声响,“这可是个老掉牙的案子了,档案都被蠹虫蛀空了。怎么,你们查到什么新线索了?”他的职业敏感性立刻被调动起来。
那敲击声,有节奏地响着,仿佛是他思考的节拍。
陈长歌沉声道:“我们怀疑这场火灾并非意外,可能与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而我们发现的钟楼图样和之前永兴印刷笔记本照片中的钟楼血印相呼应,这钟楼在整个案件中可能有着关键的联系,或许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标志,又或许与当年的血月夜有某种仪式关联。”
刘记者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茬,眼神闪烁:“二十年前……那场火确实蹊跷。我刚入行那会儿,还跟着师傅跑过这条新闻。当时官方通报是意外失火,但坊间传闻不少,说是什么邪祟作祟,还有人说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当时官方以影响民心为由,强行禁止媒体报道相关消息。孙寡妇铺子里那个铃铛印,据说和这血月夜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能是解开谜团的重要一环。”他站起身,在塞满旧报纸和零散稿件的书架间翻找起来,嘴里嘀咕着:“我记得我师傅当年搜集了不少资料,后来都不让报了,说是有碍民心安定。”
灰尘扑簌簌落下,呛得人鼻子发痒,刘记者从一个布满蛛网的木箱底翻出一个牛皮纸袋,纸袋边缘已经泛黄发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