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符咒燃烧后的诡异焦糊味,那味道刺鼻而浓烈,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几名黑衣人倒地后便再无声息,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僵直,显然是符咒的力量瞬间摧毁了他们的生机,连魂魄都可能被一并禁锢。

陈长歌上前,用靴尖翻了翻其中一具尸体,那尸体被翻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面色冷峻如冰:“死士,而且是懂得禁术的死士。”他瞥了一眼林小墨手中的纸条,“看来,我们捅了马蜂窝。”

“何止是马蜂窝,”林小墨将那张写满符文的纸条小心折起,塞入怀中,“这分明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网,而我们,刚刚扯动了其中一根线。”

孙寡妇瘫软在地,身体抖得像风中残叶,嘴里反复念叨着:“钟声……召唤……那些符号……是引魂的……引魂的……”她的眼神涣散,瞳孔深处映着难以言喻的恐惧,“我看到了……血……好多血……还有……方大师……方大师他……”

林小墨心中一动,立刻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尽管她此刻内心也波澜起伏:“老板娘,你冷静点!方大师?哪个方大师?他怎么了?”

孙寡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攥住林小墨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方大师……城西的方怀仁方大师!他是……他是最后一个听到钟声,还活着回来的人!大家都这么说……他一定知道……一定知道那钟声的秘密!”她的声音尖利而沙哑,充满了绝望。

“最后一个活着回来的人?”林小墨与陈长歌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无疑是一条至关重要的线索。

“老板娘,多谢告知。”林小墨轻轻拍了拍孙寡妇的手背,从袖中摸出几张黄符,塞到她手中,“这些符纸你贴在门窗之上,或可保一时平安。我们会尽快查清此事,还诡都一个安宁。”她语气轻松,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寻常的小麻烦,试图以此安抚孙寡妇过度紧张的神经。

孙寡妇颤抖着接过符纸,眼神中却依旧充满了恐惧。

当林小墨和陈长歌转身准备离开时,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压低了声音,嘶哑地提醒道:“两位……两位大人……小心那个钟声……它……它不是给人听的!”

这句话如同一个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林小墨心头。

不是给人听的?

那是给谁听的?

难道是……那些潜藏在都市阴影中的“东西”?

她脚步微顿,一股更深沉的寒意从脊背升起,她隐约感觉到,这“午夜钟声”背后,隐藏着远超他们想象的巨大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