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震得房梁落灰。
林小墨踉跄着扶住案几,窗外的玻璃哗啦碎裂,烟尘混着焦糊味灌进来。
那巨响如同炸雷一般,震得她耳朵生疼,烟尘呛得她咳嗽起来。
沈青冥的玄色长衫被气浪掀起,蛇形戒指在他指间闪了闪,像条突然惊醒的毒蛇。
“保护少爷!“王管家的喊声响彻前厅,脚步杂沓中,林小墨看见二楼珍宝阁的方向腾起浓烟,三足鼎的轮廓在火光里忽隐忽现那尊本该镇邪的青铜器,此刻正泛着妖异的红光。
沈青冥在混乱中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却比爆炸前更稳:“林姑娘,有些真相,不是你现在能承受的。“他的指尖触到她心口的昆仑玉佩,“但你会明白的。“
林小墨甩开他的手,转身往门口跑。
浓烟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有人尖叫着“救火“,有人喊着“抓凶手“。
她撞开人群时,瞥见王管家正往珍宝阁方向挤,袖口里露出半截红绳和三足鼎上系的,一模一样。
当她冲出门外时,陈长歌正攥着船票站在巷口,远处警笛鸣起。
林小墨回头望,沈家商行的鎏金招牌在火光中扭曲变形,“沈记“二字像被血浸透,正缓缓往下淌。
第10章 火海中的真相(上)
浓烟裹着焦糊味灌进鼻腔,林小墨的指甲正掐进掌心。
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混着头顶房梁断裂的噼啪声那尊本该镇邪的青铜鼎此刻泛着妖异红光,在火光里像团跳动的血焰。
“林姑娘!“陈长歌的喊声响在耳畔。
她被拽得一个踉跄,转头正撞进他带着硝烟味的军装里。
他腰间的配枪硌着她肋骨,却比任何符咒都让人安心。“先出去!“
“等等“林小墨反手攥住他手腕,另一只手朝二楼方向指去,“珍宝阁的鼎有问题!
那东西在吸人气!“
陈长歌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浓烟中那尊三足鼎的饕餮纹正渗出暗红,像是被血喂饱的活物。
他抽出手枪上膛,子弹却在触到鼎身的刹那被弹开,“邪物镇的?“
“是沈青冥养的。“林小墨抹了把脸上的灰,从怀里摸出半截黄符。
符纸刚触到空气就腾起幽蓝火焰,“墨家破煞符,能烧穿阴煞。“她将符纸抛向鼎身,火光里那抹幽蓝如利刃劈开黑雾,鼎身的红光骤暗。
“少爷!“王管家的尖叫混着玻璃碎裂声炸响。
林小墨转头,正看见沈青冥被两个保镖架着往偏门跑。
他玄色长衫已被烟火熏得发黑,蛇形戒指却依旧在指间泛着冷光,像是某种活着的标记。
“他要跑!“陈长歌拽着林小墨往偏门冲。
穿过走廊时,林小墨的鞋跟卡在地板缝隙里那是块被掀开的木板,下面压着半本烧焦的账簿,封皮隐约能看见“南洋货轮““沈记“的字样。
她蹲身去捡,指尖却被烫得缩回账簿上竟沾着半枚血手印,纹路与青铜镜上的蛇形纹饰如出一辙。
“走!“陈长歌扯她起来,子弹擦着两人耳畔飞过。
偏门处不知何时围了几个黑衣男人,为首的举着枪,枪管还在冒烟。
林小墨这才发现他们脖颈处都有道细如发丝的血痕和今早撞墙的麻雀一模一样。
“控灵术的活饵。“她咬着牙从袖中抖出铜钱串,“陈大人,往右闪!“
铜钱串砸中男人手腕的瞬间,陈长歌的枪已响。
子弹穿透男人左肩,却没见血那躯体像被抽干了生气,瘫软在地时竟化作一团黑雾。
林小墨的后颈泛起凉意:“是邪物附了身!“
“护好玉佩。“陈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