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刘学下意识摸车门,踉踉跄跄地下去。
廖远停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开车走了。
一直在窗边猫着的周梅赶紧把刘学拉进家,给他倒热水,安抚他,刘学的嘴角不由自主往下撇,眼眶红了一片,轻轻拉周梅的袖子,很轻地问:“我是不是回不去了呀。”
周梅心里一软,拉着人的手坐下,摸摸他的头,像母亲一样温柔,“回哪里呀?”
“回家。”他低头掉泪,无助地像个被人抛弃的小狗,周梅心里碎的一塌糊涂,抱住他,自己也抹眼泪,“刘学乖,刘学乖,不哭了。”
刘学抱住她,哭的止不住,断断续续地说,想回家,回家,想奶奶。
哭到最后,他抽抽鼻子,清透的眼睛通红,亮晶晶地看着周梅,认真的,带着纯真地问:“我是不是克她们呀?”
周梅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刘学抱住膝盖,缩在沙发上:“村里人都说我命犯煞星,克人。”
“听他们放屁!”周梅气急,“什么封建迷信!咱不信,别听他们瞎说,咱不信啊刘学,咱不信。”
“好难过呀。”刘学抽抽鼻子,笑笑,“奶奶明明说等哥哥回来的,为什么就死了呀。”
周梅愣住,轻轻扒他:“你,你还……有个哥?”
刘学看向她,眨眨眼。
“如你所料,他哥没死。”
窦静云把牛皮袋扔到桌子上,滑向廖远停,“查到了。”
廖远停将缠绕的线团解开,抽出里面的文件。
警察局备案的失踪人口调查表。
“你真是这个。”窦静云朝他竖大拇指,“你怎么猜到的。”
廖远停微微眯眼,“刘忠没死,就是刘旭明死了。”
“两个人必定死一个?”
廖远停点头,“刘学的状态不是装的,徐喜枝既然能瞒天过海,自然能狸猫换太子,你说彭怀村的花名册他们两个人的名字都在上面,但失踪人口备案表只有刘旭明。”
窦静云拍大腿,不禁叫绝,“死的人报失踪,没死的人说死了逃避责任,只要不报案,谁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障眼法!”
廖远停将备案表收起来,牛皮纸袋扔回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