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成了晚饭,早饭。
打断他们的还是一通电话。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往桌上摸半天,没摸到,露出一只脑袋。廖远停朝床下看,捡起手机,窦静云。
刘学在他身下,睫毛微颤,声音非常哑,累的不行,“拔出去。”
廖远停叼着他的耳垂咬,摁了接听,把自己埋在他身体里,严严实实的。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窦静云说,“我要回澳门了,明天的飞机。”
两个人贴着,刘学听到电话内容,疑惑一瞬,很快想起对方是谁。那个笑眯眯,玩世不恭的男人。
刘学见他第一面是他和廖远停站在村室屋檐下低头点烟,个高腿长,身形板正。
第二面在酒吧,他带着调笑意味地打量自己,坦荡,友好。
第三面在别墅,他抱着膀子,微微挑眉,饶有兴趣。
第四面是在……奶奶去世那天,他一个箭步冲过来拦着自己。
任凭被咬也没有伤他,阻拦的力度仅仅是制止。
情事被打断,刘学得以喘息。
他主动亲亲廖远停的唇,是示弱,是讨好。
廖远停揉他被绑的留有红痕的手腕,脸埋在他颈窝处,黏人的要命,声音低沉,音连着音,“想一直在里面。”
刘学耳根子软,廖远停混账的时候,半是欺负半是胁迫的调情都让他手脚发软,这满是依赖的,甚至可以视为撒娇的语言,不是情话,胜似情话。
“不可能啦。”刘学推他的脑袋,脸红心跳,“快出去。”
廖远停抬头看他,忽然做了一个撇嘴的委屈表情。
刘学愣住。
反应过来,他笑的直咳嗽,捧着廖远停的脑瓜亲:“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廖远停!”
廖远停耳尖泛红,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抱住他。
“你好可爱。”刘学被萌化了,激动地催促,“你再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