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远停安抚地拍拍他，亲吻他的头顶。

问他，“发生什么事了。”

刘学摇头，将他搂的紧紧的，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地很凉，廖远停的体温很高。

一冷一热，刘学感觉地化了，像海水，他们在不停下沉，下沉，直到海底。

他会看到很多漂亮的鱼，看到珊瑚，看到石礁。

就是在此刻死去，也死而无憾了。

原来去上学的路上，不是最幸福的那天。

此时此刻，做够激情事，趴在爱人的胸膛上，才是能让一艘帆船沉进海底的结局。

廖远停抚摸他的头发和脊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他说：“不用非争年级第一，尽力就好。”

“你最近都没睡好，也没吃好，不要逼自己，不要有太大压力。”

“轻松点儿。”

刘学点点头。

第二天，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廖远停接到一个电话。

他皱起眉头，视线转向刘学，刘学莫名，随着他的审视，筷子夹的菜都掉了，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他有些心慌。

电话挂断，刘学咽口唾沫。

廖远停看着他说：“明天请一天假。”

“怎、怎么了？”

“去过户。”

刘学愣住：“什么？”

廖远停笑了，“我妈，送你一套房子。”

刘学瞪大眼：“什么？！”

103.

【x】

苏婧过户给刘学的房子是市西区新开发的独栋别墅，前带停车场，后附同面积花园，远离闹市区，安静雅致，管理森严，进出需要个人户卡，来访需要主人确认。

刘学不愿收，他抓着沙发不愿走，说不行不行，不可以不可以。廖远停好话说尽，弯腰扛着人就走，刘学拍打他宽厚的背，也舍不得用力，廖远停只当被猫挠了，把人塞车里就走。

刘学又气又无奈：“你怎么这样！”

廖远停从后视镜里看他，“什么时候见的面。”

刘学动动唇，别过头，好半天，才说，“不要你管。”

廖远停笑出声，“你见的我妈。”

刘学说：“那也不要你管。”

廖远停挑眉。

两个人在路上小吵小闹怼了一路，还是到了地方。

苏婧早就在vip贵宾室等着。

门打开，廖远停握着刘学的手腕，把人拖进来。

苏婧这次没化妆，少了许多美丽的疏离，更显温柔，盘着发，披件浅色披肩。

经理正和她说话，态度很恭敬。

她看向站在门口的两人，目光停在局促的刘学身上，朝他招手。

廖远停松开他，轻轻推他的背。

刘学还是紧张，他看一眼廖远停，慢慢走到苏婧身边。

苏婧非常自然地拉过他的手，让他看图，“再选一个停车位。”

刘学对上她温和的目光，动动唇，“阿，阿姨……我觉得……”

“就这个。”

廖远停站在他身后，伸手往图上一指。

苏婧看都不看，直接打开他的手，等着刘学回答。

经理笑道：“这是？”

“我儿子。”苏婧道，“都是我儿子。”

刘学微愣，她非常温柔地向刘学介绍，“这是公共停车位，备用的，不重要，远停指的这个离家近，但不好停车，我个人喜欢这个区的，离家有些远，但宽敞，我们选一个，好吗。”

刘学回头看看廖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