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她已经分辨不能了。

“嗯…”只是乖顺的应了一声,随着手机铃声的停止,身后的男人贴着她的后背再次睡了过去。

沈南初盯着对面的衣柜,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应。

陆时砚是认出她了?

认出她能是这反应?她当年对他说了什么狠话,自己还记得一清二楚。

尖酸刻薄完全不足以形容,一字一句专往他痛楚戳,甚至还用了“瞎子”这个词。

他不记恨她,都算是她祖上烧高香,还能对她这般黏黏糊糊的?

难道是把她错认成了他的那位未婚妻?

沈南初没忘记陆时砚昨晚还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酒。

这么一想,她突然就不想待了。

听到身后逐渐均匀的呼吸,沈南初悄悄摸下床,在床边找了好半天,才从那一堆狼藉的被子里找到自己的衣裤。

不仅皱得不像话,有些地方还沾了不少可疑的液体,看得出的战况猛烈。

好在外套掉到了地上,才得以保存完整。

起码有件能遮丑的。

沈南初无声叹了口气,穿好衣服,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他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怀里搂着她刚刚塞进去的枕头,半个脑袋都埋了进去,全不似以前睡觉的样子。

陆时砚以前大多数时候都睡得板正,不像她总喜欢歪七扭八的,顶多就是要跟她牵手睡,现在换了睡姿,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被那位未婚妻养出来的?

真是够了,又被自己冒出的这些个想法酸到了。

她闭了闭眼睛,捡起包转身走了出去。

高级酒店就是好,无论做什么,都可以静悄悄的。

出了酒店大堂,掏出手机,才发现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谢恒衍的。

糟糕了。

昨晚完全把这一茬忘了,现在打过去少不了一顿骂,昨晚的事也不好解释。

她想了想,干脆给发去一条语音,告诉他自己没事,昨晚只是有点事情耽搁了云云,便将手机静了音。

身上黏糊糊的,总得先回去清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