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是加上一个定语,一句话就能变得让人难以自持?

生命的长河如此辽阔,这世间亿亿万万的人,能在这纷乱嘈杂的人世遇到一个对的人,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情。

陆时砚曾经觉得自己不过只是平凡人中的一员,稀释在沧海人潮中不过最渺小的一个,他从未对自己的未来有过特别的憧憬,总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率跟其他人一样,只是平庸的生活,完成基因赋予的使命,凑合的过完一生。

但她却像一滴颜料,滴进他黯淡无光的人生中,成为最鲜艳浓烈的那抹色彩。

他想不到自己竟能如此幸运,成为这个星球上那真正获得幸福的亿万份之一。

陆时砚真的开始憧憬,自己和她将来的每一天,一定是难以想象的甜蜜。

沈南初是被身边男人的动作弄醒的,她下意识埋头过去,脸在那片温热上舒服地蹭了蹭。

身子扭动,便又是一阵让人耳热的肠鸣冒出来,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一阵悦耳的笑声,低低漫进耳朵里。

“…嗯?”喉咙拉长尾音,像是声音也跟着伸了个懒腰。

“给你做饭好不好?想吃什么?”低磁的嗓音靠过来,贴在她耳边,跟抚过鬓角的那只手一样温柔。

眼睫眨了又眨,才在男人宽大温暖的手掌中睁开。

她伸手捂住那宽厚温热的手掌,眯着眼睛慢慢伸出脸来。

透过睫毛间的缝隙看到,房间里果然很亮,昨天闹了一夜,连窗帘都没关,怪不得他会帮她捂眼睛。

可是,陆时砚不是看不到吗?他怎么知道这会儿天正亮着?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低头靠下来,高挺的鼻梁在她鼻头上蹭了蹭,嗓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送的手表告诉我,现在是上午十点一刻,今天最高气温二十一度,天气晴朗,很适合跟亲爱的女朋友在屋子里滚床单…”

沈南初起初被他沙沙的嗓音听得浑身发酥,最后一句带笑的尾音让她回过神,仰头瞪圆了眼睛盯住他弯起的眼角,慢吞吞嗔道:“最后一句也是手表告诉你的?”

“嗯,非常妥帖的一支手表,很懂主人的心意。”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不忘记恭维她:“谢谢你,我亲爱的女朋友。”

沈南初倒是第一次听陆时砚开玩笑,这样一张脸,就连说这种话都是清清爽爽的,只让人想咬他。

这么想着,她当真仰头在他白皙颈间凸起的那颗骨节上咬了一口。

其实并不重,他却陡然一震,失控地发出一声重喘,握着她的手掌突然攥紧,胸膛剧烈起伏。

“咬疼你了?对不起啊,给你吹吹…”她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又愧疚的凑过去小小吹气。

陆时砚滚动着喉结,好一会儿才开口:“再闹,你真下不了床了。”

沈南初愣了愣,慢慢垂下眼,往他胯间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