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间,陆时砚忽然意识到她问的是哪里。
心跳陡然一窒,他赶紧开口:“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花洒喷出的水流与那股握上来的温软把他的话,截断在半空。
陆时砚整个人僵在那里,身体所有的感官随着沸腾的血液一股脑全涌到了身下。
一瞬间的胀硬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要爆发,好在最后一刻还是咬着牙强忍住了。
他沉喘着气,感觉花洒喷出的水流与她握上来的手掌截然是两个极端。
一个凶悍有力,力道大得犹如细密的钢珠,连续不断地往他最脆弱敏感的部位打来,甚至几次,还有一股热烫的水柱直冲进他张开的马眼里。
尖锐的疼痛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而她却是这个时候握上来的。
柔软温滑的掌心,握住他胀到极致的部位,上下撸弄的动作几近抚慰。
陆时砚撑在墙上的手绷出青色的筋络,胸腔里鼓动的心跳接近狂躁,他甚至开始错觉,那片挟持了他许久的一片黑暗里,似有火焰在跳动。
沈南初站在他身前,一只手拿着花洒,另一只已然握住那肿大的一根。
她是想着洗都洗了,也不差那点位置,没必要那么矫情还要找他确认,反正问什么他都会说自己来,索性不问了,一起洗了就是。
刚打开花洒就听到他讲话,但水流声太大,她完全没听清。
“你说什么?”沈南初把水关小了点,仰头看他。
陆时砚垂眼下来,墨黑的瞳孔里明明没有焦距,但不知哪来的错觉,她竟觉得他能看见她。
男人一瞬不瞬地朝着她的方向,眼睛里全是她自己那张惶惑的脸。
沈南初看着他,心跳陡然失序,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扭曲变形,唯有眼前那张沾染着潮气的,漂亮的脸。
男人的声音似乎也被水汽浸染,嗓音沉得近乎沙哑:“南南,我想吻你,可以吗?”
楼下有人骑脚踏车经过,车轮滚动着碾压地面,经过减速带时发出哐哐两声巨响,震动里带着铃铛的清脆。
有一瞬,她竟疑心那沉闷又轻灵的撞击声,其实是来自于自己狂涌而出的心跳。
“可以吗?”陆时砚倾身靠下来,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压抑而又带着某种诱惑般的恳求。
沈南初仰头看他,眼前只有那张逐渐靠近的漂亮的脸,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一时竟无法反应。
呼吸变得急促,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下巴正在不自觉抬高。
视线的中心在他越来越近的嘴唇上。
陆时砚的唇形是恰到好处的漂亮,唇形饱满却不丰厚,唇色比一般人浅些,此刻沾了水的样子,很像她小时候喜欢的某款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