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总得让他先把身子养好。

沈南初最近在网上查了不少资料。

陆时砚的情况不算最糟,如果压迫神经的淤血后期消退的话,还是有机会复明的。

但也说了只是有可能,概率很难说。

这几天她总给叶桐打电话,旁敲侧击的打听陆时砚的病情,频率多到叶桐但凡多点心思都会露馅的程度。

沈南初也完全没顾上,只希望有天能听到他复明的消息。

然而结果很让人失望,一个月过去,他的眼睛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就连医生也说不确定还能不能好转。

叶桐的情绪也显得越来越焦躁,有次还在电话里不小心说漏嘴:“我就奇怪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联系父母?难道想要我这样照顾他一辈子吗?”

一辈子?

只要想到,陆时砚因为她的缘故一辈子要生活在黑暗里,沈南初就觉得后背有寒凉的冷芒冒出来。

“你先别急,我这两天有空过去看看。”

叶桐当然同意,还想让她帮忙劝劝陆时砚:“南初,我怀疑他还在生我的气,我现在说什么他都不肯听,你过来帮我劝下他。”

沈南初到医院的时候给叶桐先打了电话,等了没多久她便从住院部大楼里出来。

亲自来接,还是第一次。

两人一同乘电梯上楼,沈南初照例旁敲侧击地问她陆时砚的病情。

“还不是就是那个样子。”叶桐回答得漫不经心。

她挽住沈南初的手臂,眼睛盯着金属的电梯门上反射出的两人的倒影,突然开口:“南初,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俩长得还真是挺像的。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我那天甚至还给我妈打了电话,问她是不是有个女儿流落在外…”

“…是很像。”沈南初勾着唇,眼神里隐有几分警惕。

不明白叶桐为什么突然提这个,难道她已经知道她和陆时砚的事了?

是陆时砚告诉她的?还是她自己猜出来的?

叶桐却是自顾自说道:“声音尤其像,有时候给你打电话,我还以为是听到了回音。”

沈南初没有回话,只是扯着嘴角,维持着脸上的笑容。

“我们打个赌好不好?”叶桐转头看她,脸上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