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海边,无遮无拦的风雨来势更猛,十几米高的巨浪咆哮如雷――车子似乎随时有被吞掉的可能。平时半个小时的车程,这次竟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桑子打着伞给我开了门。她看见我,就像在黑夜迷失的孩子看见了家,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她又鼓了好大劲儿似地拉起我的手,来到楼下的餐厅。餐桌上有几样小菜,还有两瓶红酒,两双筷子,两只高脚杯子。摆得整整齐齐,显然还没动过。
“你还没吃饭?”我疑惑。
“等你一起吃呢。”她眼睛里飘出一丝陌生的柔媚。
“是等我吗?”我想起了穆安。
“是的!”她郑重地说。
“我走时没说要回来啊,再说,我要是吃了婚宴呢?”我朝她做了个鬼脸。
“现在你不是回来了?没吃婚宴呀!”她自信地笑着,好像我是逃不脱她掌心的孙猴子。
我幸福得快要飞起来了。窗外风雨扑打着玻璃窗,餐桌上方的一只柠檬黄吊灯,把门窗紧闭的室内烘托得温馨、安全。我坐下来,开瓶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