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楹却觉得事有蹊跷。

旁的不说,司徒裘身为西楚国的王子,就算再怎么不着调,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大庭广众之下跟人动手。

而且,这里是大晋京都,他一个外国人,胆子怎么会如此之大?

再说万伯候家的小公子,前十几年都跟着父亲在封地呢,不久前突然回了京城。

万伯候这家人,野心不小。

刚回来就想让女儿嫁给蔺阑之,又安排儿子与官宦子弟结交,就差把目的明晃晃的写在脑门上了。

眼下西楚国的王子出使而来,理应彰显大国风范以礼相待。

结果林奎却在人流最密集的百祥楼跟司徒裘结怨。

江晚楹眯着眼,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欲盖拟彰的行为。

“殿下,香料已经买到,要走吗?”惊羽从小厮那接过包好的香料,然后附身在江晚楹耳边问道。

“走吧,回去找你家大人商量点事。”

江晚楹没在这多逗留,带着惊羽就飞快回了望月居。

“你家大人呢?”

刚进门看到惊云,她就连忙问道。

惊云:“回公主殿下,主子在书房。”

江晚楹快速摆手让他去忙,然后拎着裙子就小跑往书房跑。

“蔺阑之!”

她气吁吁的推开门,刚要说事,就看到书房里正跟蔺阑之谈事情的江濯。

“爹爹什么时候来的?”

江濯看到她,脸上的愁云顿时冲淡,浮起丝丝笑意朝她招手。

“怎么冒冒失失的?”

江晚楹也不耽搁,立马就把自己在百祥楼看到的说给他们。

听完,江濯当即冷笑出声。

“这两人还真是演了一出好戏呢。”

江晚楹好奇的望着他:“爹爹为何这么说?”

“万伯候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和西楚国皇室私下来往,甚至万伯候与外室所生的女儿,是如今西楚国大王子的侧妃。”

江濯这些年暗中往返大晋和西楚国之间,知晓了不少秘事。

“此次司徒裘表面上是来访,实际上已经和万伯候里应外合,带了两千精兵入境。”

闻言,江晚楹蹭一下站起身来:“那是要打仗了?”

江濯摇摇头:“倒也不至于,两千精兵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但话是这么说,江濯的眉头却紧紧皱着不曾松开。

“那就紧盯着他们,看看他们想做什么。”一直没说话的蔺阑之开口。

说着,他起身从柜子上拿出猎场的地图。

铺在桌上后,江晚楹也好奇的凑上前,看看是个什么回事。

“皇上的行宫在此,若他们真想在秋猎时动手的话,伏兵应该会藏身在这一块。”蔺阑之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断崖。

“从断崖往上,难度大,且可能性小。”江濯却摇摇头,仔细的看着地图,最后指着猎场外围的森林:“也有可能是这里。”

蔺阑之拧着眉,若有所思的说着:“这片森林全是猛兽,若真是埋伏于此,那他们得先清理了范围圈内的猛兽才行。”

江晚楹在一旁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然后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如果他们带了能镇压猛兽的东西呢?就比如,跟白虎一样的猛兽。”

“西楚国能围捕体型如此庞大的凶兽,而且还是毫发无伤的将白虎捕获,说明他们已经非常成熟的围捕手段。”

“就算没有能镇压其他猛兽的动物,他们也有驱散群兽的办法。”

“而且,断崖那边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们是很早就开始计划,那在断崖上弄条路出来,也不是没可能。”

此话一出,蔺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