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欢而散,本以为惊羽的话都说到那份上,惊凌怎么都能分得清轻重。

可他们还是低估了惊凌对崔婉宁的情意。

不过这日后,江晚楹也没在府上见到过惊凌,日子又恢复平静。

很快,临近秋猎。

晋元帝沉迷修仙问道已经许久,再加上江濯不断给他投喂各种丹药,身体已经出现明显症状。

气色不似以往红润,印堂处也阴阴发黑,整张脸已经呈现灰败之色。

他不理朝堂,前朝之事几乎交给了蔺阑之,后宫整个掌握在兰贵妃手中。

许多大臣敏锐的察觉出风云诡变之迹,却又不敢妄言。

这日,晋元帝难得有精神上朝,为的就是秋猎之事。

金銮殿上,他消瘦的身躯已经撑不起龙袍,浑身散发着颓丧之气,声音虚浮。

“秋猎一事,若无其他举荐,那便交由蔺首辅全权负责。”

话音落下,大殿内一片鸦雀无声。

晋元帝见没人说话,也懒得再浪费时间,摆摆手就站起身宣布退朝。

彼时,东宫。

江承轩听着手下汇报朝中之事,脸上表情一片阴沉。

“好啊,父皇居然宁愿信一个外臣,也不肯将监国一事交给本宫!”

“真是好啊!”

他气不过,愤怒的踢翻跪在脚边伺候的婢女。

“父皇不清醒,难道其他大臣也死了吗?就眼睁睁看着蔺阑之独揽大权?”

手下跪在原地,无奈道:“自从崔氏一案后,朝中大臣几乎都清洗了一遍,咱们的人都被摘出来,无人谏言。”

“荒唐!难不成大晋以后姓蔺不成?”

江承轩坐不住了。

“本宫要进宫。”

而同样坐不住的,还有三皇子江承云。

一直以来,三皇子都很低调,存在感比永安王还低。

但此人并不简单。

江承云的母妃如今在祝圣寺内青灯修佛,早已不过问宫中之事。

就连每次江承云前去探望,说得最多的,也是让他安分守己,莫要异想天开。

可江承云心中不服,势要与江承轩争上一争。

这会儿,谢公公的徒弟已经来到府上,正在书房等着。

“参见三皇子殿下。”金公公笑眯眯的,行礼后从袖中拿出一卷东西:“这是师父要奴才交给殿下的。”

江承云迫不及待打开,看了上面写的字后,心中大喜。

“师傅还让奴才带了一句话,要殿下再忍一忍,忍到秋猎即可。”

“好,好好好,本宫知道了。”江承云立马将字条焚毁,脸上是盖不住的喜悦。

金公公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他,然后恭顺的福了福身:“奴才话已送到,就不叨扰殿下了。”

“公公且慢。”江承云连忙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锦袋塞进金公公手里:“这是给金公公买酒的。”

金公公掂了掂,也不拘着,直接收入袖中。

送走他后,江承云按捺不住激动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快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金公公从三皇子这离开后,在城中绕了几圈,最后来到问仙阁。

凌霄领着他来到江濯跟前,就见他恭敬的行了个大礼:“小金子参见王爷。”

“起身吧,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南阳王了,不必再称我为王爷。”

小金子却坚定道:“在奴才心中,王爷一直都在。”

江濯叹了口气,也不再纠结称呼的事,而是问道:“你突然来找我,可有什么事?”

小金子正了正神色,凝重道:“晋元帝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