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濯这才猛地松手。

崔婉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此刻她的酒全醒了,心底满是恐惧,都不敢抬头看向江濯。

“继续!”江濯站在一旁,单手负于身后,攥紧成拳。

酒醒后,崔婉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闯了什么祸,可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说不说了。

因为眼前的人,是真的会杀了自己。

为了保命,崔婉怡只能一边哭,一边把自己偷听到的都说了。

说到最后,崔婉怡的声音都已经哭哑,她缩在地上,颤抖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得知真相的江濯,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动叫嚣,眼中的欣喜和激动几乎要喷发。

他的手指都在止不住的颤抖,脑海里全是江晚楹那张恣意又张扬的笑脸。

原来那是自己的女儿!

难怪!

难怪生得如此讨喜!

可转念,江濯想到她在自己眼前将刀刺入心口,猩红的鲜血刺痛双眼。

他踉跄了一步,心脏像是被用力的攥住,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做了什么?

他竟逼得自己的女儿,那般决绝,几乎是不要命的刺伤自己。

“师父!”凌霄急忙上前扶住他,生怕他会乐极生悲,一个没缓过来直接过去了。

江濯抬手,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哑声道:“灭口,送回崔氏。”

凌霄先是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

崔婉怡揣着这么大的秘密却守不住嘴巴,自然不能留!

等凌霄带走崔婉怡后,江濯独自来到江晚楹住过的院子,他站在枇杷树下,脑袋里全是江晚楹这些日子给自己留下的回忆。

那是他的女儿……

是他的……

江濯眼里蓄着泪光,激动又自责。

他要见她!

要看她没事才安心!

这么想着,江濯迅速动身直奔望月居。

可刚出问仙阁,他就有些彷徨了。

在他心里,兰贵妃和女儿一样重要,是先去宫里找妻子?还是去看望女儿?

站在分岔路口的他,一时间举棋不定。

彼时,听玉轩。

江晚楹正悠闲的躺在蔺阑之的床上,嘴巴里还含着一颗蜜饯。

蔺阑之洗漱好进来,就看到她毫无形象呈大字型霸占了整张床的样子。

他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径直去柜子里拿了新的被子,就准备在地上打地铺。

江晚楹注意到他的行为,好奇的翻身过来,趴在床上望着他:“你干什么?”

“铺床。”蔺阑之淡淡的回答。

江晚楹:“不睡床吗?你这床挺大的呀。”

蔺阑之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瞥了眼她:“公主是想跟臣同床共枕?”

江晚楹眨了眨眼,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反正对外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对内……

她的眼睛不自觉往蔺阑之的某处看去,毫不避讳的说道:“那咋啦?反正你又不行,我也不介意把床分你一半。”

蔺阑之抓着被子的手猛地收紧,气笑道:“公主怎知臣不行?”

江晚楹歪头,随即躺平道:“这不是众所周知的吗?全京城都知道你不行啊。”

【又不是我传的,外面都这么说。】

【而且,你行不行,我肯定知道啊。】

【可惜了,脸长得这么好看,结果不能用,可恶!】

蔺阑之牙都快咬碎了。

也不知道是真被气到了,还是想要教训一下某个不知好歹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