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正视着自己的眼睛。

“云扬，你是不是恨我？”李烽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压迫感。

云扬有些慌乱地摇了摇头。

李烽见状，心里的怒火更甚，他突然用力一推，将云扬狠狠推开。

云扬猝不及防，向后退了一步，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恨我，但也谈不上喜欢！”

李烽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云扬，眼神充满了痛苦。

李烽又开了一瓶酒，“咕嘟咕嘟”地灌进喉咙里，然后重重地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云扬，突然问道：“云扬，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也会这样，连命都不要，只身前来救我吗？”

云扬点了点头。

李烽笑了，那笑却充满苦涩。

他继续拿起酒瓶，仰头又喝了一大口。

云扬用手语比划着：“我曾经怪过你见死不救，但是后来，我很感激你，教了我那么多保命的本事。”

他不知道李烽有没有看到他的手语，但他觉得无所谓了，他靠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那首《永远的兄弟》一遍又一遍地循环，看着李烽将一瓶又一瓶的酒倒进肚子里，直到所有的酒都被喝光。

李烽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走向卫生间，云扬听到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李烽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身体摇摇晃晃的，像风中的落叶一般。

突然，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云扬叹了口气，起身去扶他。

他刚蹲下身子，李烽突然双手勾住云扬的脖子，把脸凑近云扬的耳朵，低声说道：“送我去……夏至……国际酒店……1616。”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带着浓重的酒气，温热的气息喷在云扬的脖子上，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