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道。

他无法接受云扬身上的这些伤痕，更无法想象云扬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危险。

程宇的目光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云扬的脸上，云扬脸上的那道疤，很浅，却很长，从耳朵一直延伸到鼻翼，那道疤痕就像一条毒蛇，盘踞在云扬的脸上，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泪水渐渐模糊了程宇的视线，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你TM究竟是怎么弄的啊？”程宇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云扬，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和心疼。

他抬起手，颤抖地手指覆上那道疤，一滴泪从他的眼尾悄然滑落。

云扬静静地看着程宇，眼神平静而深邃，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擦掉了程宇眼角的泪水。

程宇的手指慢慢往下移动，指尖轻柔地抚摸着云扬身上那一道又一道新增的疤痕，这些疤痕纵横交错，有的还呈现出狰狞的形状，在云扬的锁骨位置，还有一个三角形的烙印。

“你转过去。”

云扬顺从地转了个方向，背对着程宇。

他的背原本就伤痕累累，现在又增添了许多新伤，一道叠着一道，新伤与旧伤交织在一起，触目惊心。

程宇的目光落在了云扬的肩膀上，那里有一个类似圆形的伤疤，那一枪，显然是直接贯穿了整个肩膀。

程宇实在无法想象云扬究竟经历了什么，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云扬的背上，这一巴掌并不重，但却包含了他无尽的心疼和无奈。

“你这样都能活着，也是个奇迹。”程宇喃喃地说道。

云扬慢慢转过身，程宇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脖子上的那道疤，那道疤非常明显，就像是一条丑陋的蚯蚓，横亘在云扬白皙的肌肤上。

程宇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轻轻地摩挲着，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程宇深吸一口气，他不想让云扬看到自己如此失态，可他做不到。

他勾住云扬的脖子，吻上那道疤。

眼泪顺着程宇的脸颊滑落，滴在了云扬的肩上。

“程总，有个文件需要您……”秘书忽然推门走了进来，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呆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