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别人看见了……”她说着,就哽咽起来。
我颓丧地放下汤匙,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30
走出“课余时间”,我和小满来到了校园南边的菜田里。放眼望去,视野里
空无一人。强烈的亚热带阳光下,植物散发出浓郁的生命气息,搀杂着农家肥淡
淡的异味儿。巨大的寂静之中,脚踩在田埂上的声音如同天籁。
穿过菜田,面前是一片坡地,坡地上是茂密的小松树林。我们爬上坡地,对
面竟是一条小河,河床上长满了蔓草,开着紫色的花。似乎没人发现这片净土,
我在校园生活多年,也没来过。也许是菜田里的粪味儿阻挡了人们的脚步。
我们并排在松林里坐下了。小满拣起一只长满小嘴的干松果,低头玩弄着。
她看着干松果,我看着她,两个人都沉浸在无可名状的感伤里。过了一会儿,她
甩了一下马尾辫,双眼迷离地望着我。
“你不是要看看我的伤吗?现在看吧!”说着,她丢下松果,把衣袖捋了上
去,衣襟也撩了上去双臂、背部伤痕累累,好在都已经结了痂。
“你爸凭什么这么体罚你?”我的一下子心抽紧了。
2005-11-11 20:49
34回复:当爱情超越性别长篇女同性恋小说《湿情》“不要怪他,”她
平和地说,“在知道我喜欢女人之前,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他打你,你就能改了?”
“能改……”
“改成喜欢男人?”
“改成木头。”
“你在说什么!”她的这句话,像一根刺,扎疼了我。
“你把我扔了,我不当木头,除非去死了!”
“别这么说,爱是需要缘分的……”我知道,我这句话实在太苍白。
“我办好了休学手续,休学一年。”
“为什么!”我惊呆了。
“我爸妈要我在这一年里学会喜欢男人,他们认为这比学业更重要。”
“你没意见?”
“我要是有意见,他们就把我关在家里,等男人把我娶走……”
“别说了,别再说了”我的头痛得要裂开,赶忙抱住。
对小满无尽的愧疚,又一次压倒了我。小河鳞鳞的波光,唤醒了早已死寂的
记忆。前年秋季的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认识了小满。当时我刚取得心理学硕
士学位,开了个心理咨询所。刚开业时,生意冷清,我的压力很大,常在午后去
校园放松。那个午后,我遇到一个在网球场练球的女孩。她穿着白色网球衣裙,
马尾辫束到头顶,身姿矫健,青春逼人她,就是当年的小满。
我们并没有立即搭话,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也没有搭话。之后,每到
那个时间,两个人必定同时出现,似乎是专门去等待对方了。后来,非常自然地,
我先和她搭了话,得知她刚入学不久,是校网球队队员,和男朋友闹了矛盾,正
在冷战。她天天一个人来球场练球,是为了发泄。
初次交谈没什么特别之处。她向我数落她男朋友一顿,我好言安慰她几句。
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打那之后,她常在课余找我聊天,并无师自通地认出我
是les.这使我对她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认定她骨子里有les 潜质。她对我也很
好奇,很想试试做les 的滋味。
很快,在一个夜里,我把她从学生宿舍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