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灵里埋下了“男人即禽兽”的种子。长期生活在母亲的痛苦里,我对女性产
生了深入骨随的悲悯。我想保护她们,永远不让她们受伤。
继父的阴笑越来越狰狞,我终于忍无可忍,只想立即把那阴笑消灭掉。于是,
我搬起窗台上的一个小花盆,朝他砸了过去,砸得他浑身是血。朱笛则在一阵混
乱中落荒而逃了。
十年过去了,朱笛没在我面前再次出现。可她并没恨我,每年元旦前,她都
会从日本给我寄来小礼物,却从没留过一字半句。她在我心中,成了一个忧伤的
谜。
去年元旦,朱笛随贺卡给我寄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发胖了的她和一双可爱
的儿女。看着照片上的她,我呆了,流了好久的泪。我怎么也不能把一个如花少
女和一个养育了两个孩子的妇人联系在一起。时光弄人,最残酷的也不过如此吧。
风铃虚化成一片白光,我这才发现眼里蓄满了泪水。生命中走过的每一个人,
越是试图抹去,越是历历在目。作为一个Les ,我的记忆里,屈辱和伤痛更是无
头无尾。
《赋格的艺术》停止了,突发的寂静使我感到了无处宣泄的烦乱。矮柜上摆
着小满的照片,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她的笑就是对我的蔑视。我把照片从相框里
扯出来,慢慢地撕碎了,丢进垃圾桶里。
14
朱笛的五官在我的印象里早已模糊了,清晰的只有她的某些神态,譬如说话
时习惯咬住下唇;注视时眼睛里总是盛满疑问;思考时喜欢用手指绞头发……即
便是这些清晰的东西,也都是碎片式的。关于朱笛的记忆,稳定成型的,只有
“第一个单恋情人”这个带点儿感伤的符号。尽管我对朱笛有过肉体的侵犯,可
是回忆起她时,却从没有过性的意念和冲动。朱笛已成为我青春时代的一个爱的
里程碑,缥缈得像一片没有家的云。
朱笛离去这么些年,我的爱情世界一直是空白的。小满和爱情无关,她不过
是我用来填空的几个女人中的一个,尽管只有她和我同居过,可相处时间的长短,
和爱情的发生与否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2005-11-11 20:47
16回复:当爱情超越性别长篇女同性恋小说《湿情》而现在,我不得不
承认,终于有个女孩向遥远的朱笛挑战了,她是桑子。我预言她将比朱笛更使我
震撼。相对于桑子在我心里的分量,朱笛显然是单薄的。桑子在情与性上都已经
征服了我当然,她可以不自知。每想起桑子,我动荡的热望里总是夹杂着性
幻想。更可怕的是,我的舌头竟有进入她的冲动!也正是桑子使我明白一个事实
:舌头这个器官也是有灵魂的,并不是任何对象都可以接纳的。
爱似乎又向我走来了,也许更多的将是折磨。但起码我的日子不再空虚了,
濒临灭绝的热望又复苏起来我竟开始注意自己的生活习惯、谈吐装扮这等小
事了,这真有点可笑。毕竟,有梦的生活还是可爱的。
大学要到正月十六才开学,咨询所也在放假。这个寒假包括春节,我都得一
个人过。小满走后,我生活上有些不习惯,但精神确实得到了彻底的解脱。
除了必要的购物之外,我决定20天足不出户。这20天,我不想接触专业的东
西,心理学着实侵蚀心性,很多研究心理学的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