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上桌时泛着细密的泡沫。

陆炽利落地用筷子撬开瓶盖，给每人倒满一杯。

“干杯，祝我们毕业了。”

“干杯!”

几人举杯。

玻璃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微微的苦涩。

"真心话大冒险！"叶子突然拍桌提议，眼睛亮晶晶的，"毕业传统不能少！"

“上次不是玩过，这次还玩?”陆炽放下酒杯，靠在沈清辞的肩膀上。

“玩，必不可少。”

“来吧。”

第一轮酒瓶转向温森。

叶子迫不及待地问："森哥除了我，之前有没有偷偷喜欢过谁？"

“没有。”温森淡淡的回答。

“真的？”

“叶子，这算第二个问题了。”

“好吧好吧，再来。”

第二轮瓶子指向沈清辞。

陆炽撑着下巴笑得像只狐狸："辞辞第一次心动是什么时候？"

沈清辞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发白。

那是很多年冬天的深夜，他在兼职，出来的时候，发现陆炽蜷缩在走廊长椅上等他，肩头落满雪花。"...不记得了。"

"撒谎。"陆炽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相触，"是下雪天对不对？。”

沈清辞猛地呛住，咳嗽间被陆炽顺势搂住肩膀。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第三轮轮到叶子。

温森轻声问："现在最想实现的愿望？"

喧闹声中，叶子望着远处霓虹灯轻声说："想去看海。"

温森低头在手机备忘录记下一行字。

最后一轮酒瓶晃晃悠悠指向陆炽。

沈清辞抿了抿唇："为什么...总是叫我辞辞？"

陆炽突然安静下来。

他指尖摩挲着沈清辞学士服上第二颗纽扣那是毕业时他硬从对方衣服上拽下来的。

"因为..."他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沈清辞'是给大家的，'辞辞'只属于我。"

夜风裹挟着烧烤香气拂过，叶子不知何时靠在温森肩头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串烤蘑菇。

温森小心翼翼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抬头对另外两人说："该回去了。"

路灯将四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毕业后第三天。

几人约定毕业旅行。

林亦和周绾家庭聚餐去了，江淮带着林一去见家长了，所以只能剩下的四人去旅行了。

旅行定在南部的小众海湾。

当出租车停在民宿门前时，海风裹挟着咸湿气息扑面而来。

"是阁楼！"叶子欢呼着冲向旋转楼梯。

木质结构的房间天花板倾斜，天窗正对海面，贝壳风铃在风中叮当作响。

温森默默把两人的行李搬上楼，发现叶子已经整个人扑在靠窗的床上打滚。

楼下突然传来陆炽的惨叫。

只见沈清辞面无表情地举着防晒霜："海边紫外线指数9.2，你想脱皮？"陆炽委屈巴巴地扯着衣角："那你帮我涂..."

“别乱动，炽炽。”沈清辞的嗓音有点哑。

“辞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