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林一几乎是吼出来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这些是怎么回事？"

江淮的眼神飘忽，最终落在窗外的雨幕上："没什么...压力大的时候..."

"你他妈在自残？"林一扯开他的衬衫，更多伤痕在胸口和腹部显现，有些甚至叠在旧伤上，"江淮！你疯了吗？"

江淮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是啊...我疯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从你走的那天就疯了..."

林一紧紧抱住他，感受到怀中人瘦得硌人的骨骼。

江淮在他怀里发抖，像只受伤的动物。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林一吻着他耳后的伤疤，泪水打湿了江淮的衣领。

江淮终于崩溃，声音支离破碎："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你我每晚靠安眠药才能睡两小时？告诉你我一闭眼就梦见你永远不回来了？"

他抓住林一的手臂，指甲几乎陷进肉里，"江氏那群老狐狸天天等着抓我把柄，老爷子觉得我疯了非要跟个男人在一起...而你...你在伦敦..."

"我回来了，"林一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我再也不走了，听见了吗？"

雨声渐大，敲打着窗户。

江淮突然推开他，踉跄着走向酒柜："你不该回来...你爸妈..."

林一抢过他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去他妈的他们！看看你自己！"他抓着江淮的手按在那些伤疤上，"这就是你独自承担的结果？"

江淮的防线彻底崩塌，跪倒在地毯上，肩膀剧烈抖动。

林一跪在他面前，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伤痕，每一道都像刻在他心上。

"两年..."江淮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从老爷子发现我们的事开始...每次压力大到受不了时..."

他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除了痛，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林一的心脏几乎停跳。

他想起江淮手腕上最早看到的那道疤原来从那时起，江淮就在用这种方式应对压力，而他竟然毫无察觉。

"我们去医院。"林一扶起他，"现在就去。"

江淮摇头："没用的...不是伤口的问题..."

"那就去看心理医生！"林一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

"林一，"江淮突然平静下来，伸手抚摸他的脸，"你回来...就是最好的药。"

雨声渐歇时，两人靠在沙发上，江淮终于平静下来，头靠在林一肩上。

林一小心地为他手腕上的新伤消毒包扎，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明天，"林一吻着他的发顶，"我们一起去见我爸妈。"

江淮身体一僵："不行...你妈的心脏..."

"她必须接受现实，"林一坚定地说，"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江淮抬头看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