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3 / 3)

,自己更正了说法:“不对,若说读书,你跟我也都是读过书的人,我还能作诗吟赋,为何不见四十岁做个枢密副使?这种人十之八九是靠着在官家身前亲近,才得高位的,而今日你们兄弟却将我的性命交给了这种人?”

莫说吴玠,牢内外其余人全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而胡寅这个当事人偏偏早已经气息不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罢。”曲端再度叹气,却似乎是冷静了下来,然后扭头相对牢内的胡寅。“我曲大自诩将才,自问忠忱,若遇到正经大臣,自愿辩驳,但遇到你这种人,却是辩都不愿辩的,你说我是造反便造反好了,想寻借口杀我便杀了好了,我都无一言……只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我与王庶、王燮之间,谁是误国之辈,谁又是废物无能之辈,然后又是谁拼尽全力稳住了关西半壁,关西五路百姓士民自然知道,这关西五路河山也自然看的明白……你这种人须堵不了悠悠之口!而昭昭史册,将来也自会与我一番交代!”

这个时候,眼见着万俟卨遮面不语,胡寅气息依旧难平,吴玠却是终于上前一步,第一次朝着气息不平的胡寅单膝下跪:

“中丞,曲大的罪过清楚无误,却只在他跋扈惯了,想要除掉王庶独揽兵权,却绝非是谋逆之人,否则早该有所串联、提防,今日如何轻易至此来见中丞?只请中丞不要因为他言语冒犯,便直接处置了他……”

不知为何,一直掩面的万俟卨几乎想笑:“吴都监,我只问你,便是这位曲大将军如你所言,并无造反的心思,然后我们今日复强要杀了他……那杀之固然冤,但依着他这种为人,难道不能再加一句咎由自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