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堇棠抬手捂住自己酸涩的眼睛,不敢再看对方那张哭花的脸。

他想,他活了三十年,站在世界的顶端俯视所有人,可是第一次的,在他那颗傲慢的心脏中,产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我配不上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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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堇棠的腿没什么问题,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两个人回到共同的家,风平浪静的生活,工作,吃饭,睡觉,做爱,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方堇棠就是感觉褚溱有点开始躲着自己了。

这是一种很难察觉的到的躲。

对方还是那么温柔可靠,会认真听他说话,满足他提出的任何无理的要求,在床上时也很乖,乖到让他觉得自己在操一个没有生命的充气娃娃。

这天早上他开车送对方上班。到了之后,褚溱没下车,乖乖的同他舌吻,嘴唇被咬破了也没有反抗。

就是这样。

方堇棠眯着眼睛,听话,乖顺,体贴,但是毫无生气。

他按耐下心里的火,微笑道:“晚上有事儿不能来接你了,我让司机把你车送过来,你可以加班,但是我要在8点之前在家里见到你。”

男人摸着嘴角的伤痕,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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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溱趁小助理没注意时挡着嘴快步走进办公室,偷偷摸摸的对着小镜子检查,发现这次的口子格外深。他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液体创可贴,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处理伤口。

最近方堇棠总爱咬他。那人犬齿特别锋利,稍稍用点劲儿都能把肌肉都割出血。

前天做爱时,他已经很小心的去配合对方的姿势了,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个动作没做好,方堇棠对着他的腰侧就来了一口。

褚溱当时就疼软了,无论对方怎么刺激都没再硬起来。

方堇棠要给他口,褚溱吓得差点给他跪下。他也真的跪了跪在床上掰着屁股请对方操。方堇棠操爽了,但是表情却不怎么爽。

褚溱不懂,也没敢问。

他摸着腰上还贴着绷带贴的伤口,下面是一圈牙印,一直没长好,稍微用力就能渗出点儿血来。

想了一会儿,还是皱着脸打开百度,搜索:被人咬伤用不用打狂犬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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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犬疫苗没打成,麻醉针倒是挨了一剂。

倒在自家客厅里的那个瞬间,他想:我他妈是毛利小五郎么?为什么非要扎我脖子?!

等到他再睁开眼时,呵,裸体,并不惊讶,不过手腕上的触感还是在提醒他事情并不简单。他沉默的往上一瞟,还是那副熟悉的手铐。

梦回新婚夜啊,这就叫。

他完全不慌,平静的等待对方。

没多大一会儿,方堇棠进来了,手里端着个盘子。在被高跟鞋崴了脚后,他偶尔也穿些男装了。但是方少爷的对‘男’的理解,并不是凡人们能够揣测的。

在看清对方身体时,褚溱不想,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变成了一张‘地铁、老人、手机.jpg’。

就,很难用语言去形容。

连体,紧身,渔网,黑丝。

巨根垂在大腿前,一晃一晃的。

懂得都懂。

褚溱:“......”

“你杀了我吧。” 他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我不想活了。”

方堇棠笑着将盘子放在他身边,温柔的问:“老公,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啊?”

褚溱一愣,立马否认。

“真的吗?” 方堇棠摸着他的身体,“你最近太听话了,这让我有些不安,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俊男微微瞪大眼,更加不懂对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