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亚酷热的烈日下,任其腐烂分解,化为一摊腥臭的污水。

照片中,那个拴着黑色细绳,已看不清原本色彩的石头环格外刺眼。

阿耀妈妈晕过去了好几次,女人哭到痛不欲生,她肚子里还怀着的新生命,也因此差点流产。

方项瑢懵懵的,耳朵里似乎灌了水,他听不见周围呼喊他的声音。

已经控制的差不多的精神问题又开始复发,他夜不能寐,白日里又恍恍惚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方项珍哄着他,让他离开疗养院去城市里鹅羣2四74壹31上大学,盼望以此能够有一些东西分散他的注意力。

方项瑢同意了,他没有什么人生理想,就随便选了个已经熟练的钢琴专业,学校也没什么名气,资源更算不上优秀。

但是那又如何呢?小少爷只想有个地方可以让自己短暂的抽离出来。

那个人说会在天上看着他,方项瑢笑了笑,对着天空比了个中指。

你说要看我幸福才会轮回,那我就偏不让你如愿。

两年的大学生活依旧平淡,他交了些朋友,也去了不同的城市旅游。为了方便上学,他搬进了市中心的一座两层的公寓里。

临街的古典建筑,室内已经被装饰的恰到好处,没什么需要他再去操心的。

他也不会做什么。

他已经失去了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一幅挂在墙上的装饰画,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

夜色越发的深沉。

音乐会结束了,学生们走出来,校园里喧闹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安静。

他掐了烟,想着该回去了。晚餐或许是超市里一个凉透了的小圆面包。

他连面包店都懒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