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帮我盯着这边的情况呢?”

屿白见状,急忙抢着开口道:“我自然是要紧紧跟随您一同前往的!”

云裴闻言,不由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没好气地反驳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说这话?你自问比我的武艺高强么?又能否护得主子周全呢?”

听到两人争执不下,楚行之长叹一声,无奈地摆了摆手,打断他们道:“好了好了,不要吵了,这样是吵不死人的。你们两个都随我一同前去便是。不过如此一来,江陵这边怎么办,哎,我知道有一人可行。”

屿白一听,顿时来了兴致,忙不迭地追问道:“谁啊?”

楚行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楚喻之。”

屿白满脸狐疑之色,忍不住脱口而出:“可他不是已经疯了吗?再者说了,他向来心术不正,您缘何会放心将江陵交予他来守护呢?”

“疯了吗,哼~”他脸上露出一副释然的神情,不再多言,转身迈步朝着门外走去。

不多时,楚行之便抵达了楚喻之所居之处。只见屋内的楚喻之依旧是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之之要喝水,要喝水,你们……快给我倒。”

楚行之默默地走上前,伸手拿起桌上的水壶,稳稳地斟满一杯水后,递到了楚喻之面前。而此时的楚喻之,原本伸出想要接过水杯的手却突然顿住了,但仅仅是稍作犹豫之后,最终还是一把将杯子夺过,仰起头来一饮而尽。喝完之后,还咂巴着嘴,笑嘻嘻地嚷道:“好甜好甜,我还要喝更多。”

楚行之又一次拿起水壶又倒了一杯递给他。他凝视着眼前略显憔悴的大哥,轻声说道:“大哥,你没疯对吧,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我而已。您如此争强好胜之人,最终竟然败在了我的手下。我深知以前种种并非出自你的本心,你不过是嫉妒父王对我偏爱罢了。大哥啊,我们都是真心爱着你的呀,只是你太过自卑了些。”

言罢,楚行之缓缓伸出手,轻柔地理顺了楚喻之乱糟糟的发丝,仿佛想要借此抚平兄长内心的褶皱。接着,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开口道:“大哥,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夷陵了。这城主之位,如今也交还予你。还望你能够代替父王守护好咱们这座城。”

楚喻之听闻此言,依旧像个孩童一般,痴痴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对于弟弟的话语似乎毫无反应。然而,当楚行之转身离去,那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门外时,楚喻之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感,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他撕心裂肺的哭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些年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痛苦统统宣泄出来。

而在这一刻,长久积压在楚喻之心头的阴霾似乎终于开始渐渐消散,那些曾经让他不堪重负的过往,也随着这滚滚热泪一点点得到了释放与释怀。

数个时辰之后,楚行之终于将自己所需之物整理妥当,并仔细地装入行囊之中。他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裹,步伐稳健地走出了府门。而此时此刻,屿白和云裴早已在此恭候多时。

只见屿白迎上前去,微微躬身行礼道:“主子,属下特意为您寻来了一辆宽敞舒适的马车,这样一来,您一路上也能稍作休憩。”

楚行之满意地点点头,夸赞道:“嗯,做得很好,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吧!”

得到命令后的屿白与云裴齐声应道:“是!”旋即,他们便簇拥着楚行之上了马车,车轮滚滚向前驶去。

与此同时,在柳府内,一名工匠恭敬地呈上一把刚刚打造完成的宝刀。此刀造型精美,刀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能够轻易斩断世间一切阻碍。而刀柄之处则通体漆黑如墨,其上镶嵌着数颗璀璨夺目的宝石,更显其华贵不凡。

柳惜颜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