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榻上的谢淮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城府中的院子也就那么几个,要找到你住的地方倒也并非难事。”
听到这话,楚行之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天呐!这老些个院子还叫不难找?您老人家怕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不过,他很快就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连忙接着问道:“对了,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回到江陵的消息的?而且你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还有,最重要的是,你究竟是怎样混进这府里来的?”
面对楚行之一连串如同连珠炮般的发问,谢淮安倒是显得从容不迫。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一步步向着楚行之靠近,待到两人近在咫尺时,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楚行之的脸颊,轻声说道:“夫人,一下子问出这么多问题,莫不是在关心为夫我?”
“我……我才没有关心你呢!我说正事呢,好好说话!”楚行之气鼓鼓地一把拍开谢淮安的手,没好气儿地说道。
谢淮安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坐下,然后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悠然自得地品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回应道:“当我看到你留下的那个纸条后,便千里迢迢寻妻喽。”
楚行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嘟囔道:“得了得了,从你那张嘴里就别指望能问出什么正经话来了。唉……”说着,他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起来,“我现在困得很,你还是快些离开吧。”
谢淮安一脸赖皮地耍赖道:“我不走!这些天都没有见到你,我才不要跟你分开呢。”
此时的楚行之正软绵绵地躺在床榻之上,显得有气无力,缓缓说道:“您自便,我要先好好睡一觉,等睡饱了再说其他事情。”
谢淮安眼珠子一转,坏笑着说:“这张床如此之大,空着也是浪费,倒不如让我来陪夫人一同入睡好了。”话音未落,只见他身手敏捷地一下子跳到了床上。
“哎呀,你你你干什么呀?怎么能这样没有分寸呢?赶紧给我下去!”楚行之气得伸手去推谢淮安。然而,奈何自己此刻浑身乏力,根本使不上多少劲儿,那谢淮安竟然如一座山岳般稳稳当当,纹丝不动。
“算啦算啦,既然你非要赖在这里睡觉,那就随便你吧。但是记住哦,不许乱动歪脑筋,我可是会留一只眼睛站岗的。”楚行之说罢,便转过身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已经进入了梦乡。
谢淮安则用手支撑着头,半倚在床上,目光温柔地凝视着楚行之,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丝,嘴里喃喃自语道:“真是可爱,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到底把你传成什么样儿了。阿砚啊,迟早有一天,我一定要将你彻底占为己有。”随后,他也闭上双眼,安心地享受起这片刻与心爱之人同处一榻的温馨时光。”
“什么!你说行之他连夜赶回江陵去了?那谢淮安为何要跟随着一同前往呢?”温长策满脸惊愕地听着裴元的禀报,不禁失声叫道。
面对温长策的质问,裴元面露难色,迟疑了片刻后才缓缓说道:“这……属下实在不知其中缘由啊。”
听到这个回答,温长策眉头紧蹙,略微思索一番后便果断下令道:“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立刻收拾好行李,我们也回江陵。”
裴元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声道:“是!”随后便匆匆转身离去,着手准备行程事宜。
待裴元走后,温长策走到桌前,轻轻打开一个精致的木盒。只见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块刻有裴玄名字的令牌。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令牌,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和字迹,心中暗自思忖道:“裴玄啊裴玄,你究竟还隐瞒了我多少事情?上次我病情突发之时,是否是你出手相救?你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